楚寧不曉得，在她與霍蘊書說著鳳九卿和燕淩戈時，對方也正在白夙所居的堆棧二樓臨窗吃茶，在說著她。

鳳九卿說著說著，便沉默下來，邊聽著燕淩戈介麵道：“如此看來，當初若不是因為這謝雲竹，鳳女人便不會與那宋王府產生糾葛，便也不會與燕某瞭解了……”

本來，這燕淩戈竟然就是那日與楚寧對陣的鬼麪人，也難怪她會對楚寧生出防備和敵意。

燕淩戈曉得鳳九卿這翻話語裡雖有安撫的成分，但也的確是句實話，隨即點頭道：“那蕭瑋不曉得兵法要訣，隻覺得擺了個都雅的陣形，就已將兵練成，卻不知紫竹寨這兵陣的短長之處在於一個‘齊’字。”

“莫非，像你這般愛插嘴的小丫頭，就是好人家裡教養出來的？”對於青墨的話語，鳳九卿毫不為意，隻是笑著還了一句，隨後像是想起了甚麼，道：“那女子也是個不幸人。”

“她說，仙鶴之以是單腳登時，是不想讓另一隻腳感染地上淤泥的渾濁。”鳳九卿持續往下說道：“我閱遍諸多文籍，都未曾見過這般說法，別緻之餘，又深覺她此話在理，遂對她生起了諸多獵奇，獵奇之下，我便去查訪了她的出身，方纔知，這人間，竟會有如此……如此奇女子。”

青墨奇道：“為何？”

青墨的目光靈敏，不過是一眼之間，就將對方的服飾看清，立即辯駁道：“瞧她那穿戴，頭上帶的珠釵，起碼代價百兩銀錢，腰掛著小金鈴，還連續掛了兩串，彷彿彆人不知她有錢似的……怎的會不幸呢？”

“兩人相依相伴十餘年，直到有一天，兩邊家人都為她們各自說了婚事，要將她們各自嫁人。而顧雲霜更是從下人們那邊獲得動靜，得知謝家為謝雲竹說的婚事是假，隻不過是想將她送報酬妾……”

“短短兩個月之間，她竟然已經將一群山賊變成了血戰海寇，力保萬眾安危的義民，還從你與蕭段兩家的鬥爭中，漁翁得利……”鳳九卿說著，將頭轉向了燕淩戈，沉重道：“還能將一群烏合之眾，練成死戰不退的精兵，如許的人，真的隻是個賊首出世嗎？”

“本來，你竟是為了她，才惹上那宋王的？”青墨說著，又往下詰問道：“那厥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