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來,白長忠內心非常掙紮,他夙來性子軟弱,怯懦怕事,現在背後被幾把刀逼著,既不敢出售白卓,也承擔不起白夙的肝火,隻幸虧那邊一個勁的顫抖,甚麼話都說不出來,最後竟然嗚嗚的哭出聲來。
“既然你說不出啟事,那就出去罷,從今今後,再也不是我白家糧行的執事。”
將白卓的窩囊儘收眼底,白夙‘啪’的一聲,將攤開在桌案上的賬薄扔到了白六管事的麵前,冷聲詰責道:“白長忠,你是豬嗎?這麼一本賬冊上麵,就呈現了四周弊端,我要你何用?”
“你不將我賣去東風樓?”
冇有人曉得她為甚麼會有這麼一個外號,但毫無疑問的是,現在在場的統統人,都覺這個外號放在麵前之白衣女子的身上,冇有涓滴的不當。
“滾蛋!”白卓勃然大怒,一拂袖將那女子扇倒在地,怒聲罵道:“大當家!大當家!從明天今後,三爺我就是你們大當家!”
白卓接連問出兩個題目,問完以後,便見白夙一臉奇特的盯著他看:“你既然曉得我會殺你,會將你賣去東風樓,那你為何還要做出如許的蠢事來?還是說,你感覺就這麼點小款式,就能將我白夙置之於死地?”
刹時!
“是的!”與白夙的平靜和淡然比擬,白卓卻不自發的顫抖著雙腿,滿臉絕望。
“是!”
幾名壯漢對視一眼,再看看正禁止在他們前麵的飛刀,不約而同的朝白夙抱拳作揖,最後同時回身奔向門外。
杜敏轉頭看了一眼,歎著氣搖搖著,便帶著幾名從者一起來到了東麵的書房外,守值的青衣小侍女立即過來替他打理衣物,連衣服上的幾縷不知從那裡帶來的毛髮,都被拍打得乾清乾淨。
……
“那很多了。”白夙點點頭,又問道:“此次帶這些死士出去,是蕭澤讓你乾的?”
白卓聞言,眼中一亮,抬了抬右腳,卻又躊躇的看著那柄兀自顫抖的飛刀,吞著口水,將房間裡打量了一圈。他曉得,白夙這些年之以是敢在東萊橫行霸道,就是因為身後養了些技藝高強的暗衛,但他卻向來都冇有見過那些傳說中的暗衛,除了那些將他嚇破膽的飛刀。
東風樓,是那是甚麼樣的處所,在場世人,冇有誰不清楚,正因為清楚,統統人的背上,不自發的爬上了多少寒意。
是被不知從那裡出來的飛刀割破後年喉嚨,還是與那白長忠一樣,被髮賣到東風樓侍客,至死方休?
白卓下認識的便舉步進門,走到間隔白夙十數步的間隔,便自發停下,他看了看正身端坐案後胡椅的白夙,再看了看跟在本身身後的幾人,俄然大著膽量,又向前走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