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鈺看向一旁的葉筠,道:“父皇召見,我們去禦乾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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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歸閣的浴房內,熱水已經備好,韓大姑姑幫雲初微脫了衣服。
第二日一早,韓大姑姑遵循雲初微的叮嚀先去了吳府,當把雲初微醒來的動靜奉告赫連雙的時候,對方沉鬱了半個月的神采終究有了好轉,揪著韓大姑姑的衣袖一個勁地問:“微微她真的醒過來了嗎?”
“是。”蕭忌回聲,本來想給正在受罰的兄弟們討情的,不過看看麵前這景況,還是彆上去送人頭比較保險,不然越是討情,就越減輕九爺的怒意。
雲初微冷不丁打了個顫抖,好吧,固然兩世人設不一樣,可實際上骨子裡都是一樣的性子,對外人,可親和可殘暴無情,唯獨對她,從一而終,她說的每句話他都會聽,哪怕是狂躁暴怒到要炸的境地,隻要她出聲安撫一句,他頓時就能安靜下來。
服從雲初微的話,出了房間今後去了一趟尋梅居,把雲初微醒來的事情奉告了太夫人,太夫人正在哄兩個小寶入眠,聽完蘇晏的話,臉上頓時暴露憂色,“微丫頭真的醒了?”
蘇晏固然交了兵權,不過爵位擺在那兒,再加上雲初微是雲衝的女兒,以是此次刺殺事件轟動了永隆帝。
“恰好你娘給你安排了議親,結婚這一年,你都待在家裡,至於來年能不能再去虎帳,全看你這一年的表示。”
“哼!”雲衝冷言道:“我那寶貝女兒受了傷,雲安曜這孽障脫不了乾係,本年你彆去北疆了,給我待在家裡好好檢驗檢驗,甚麼時候有點人樣了甚麼時候再歸去。”
韓大姑姑有些躊躇,“公主,奴婢以為現現在還不是恰那機會,您也曉得,我們家九爺愛重夫人,至今還因為刺殺一事耿耿於懷呢,這個時候莫說是公主,隻怕是親家太太來了,也不會得九爺幾分好神采,以是,公主還是再等等吧!”
雲衝是半點情麵都不給,“我說不可就不可,如何,你還不樂意?”
韓大姑姑忙道:“九爺絕對不是這個意義,還望太太能瞭解,九爺隻是愛妻心切,夫人此次遭了這麼大的難,最難受的就是九爺了,夫人纔剛醒來,九爺總得有個適應的過程讓心態漸漸竄改,這類時候,最好就是誰也彆去打攪,不然……”
“娘。”蘇晏喚住她,“微微剛醒來,還比較衰弱,這會兒又在沐浴籌辦入眠,您要看她的話,明日去吧,我就是過來告訴一聲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