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隆帝點頭,“那好,就依你。”
赫連鈺怔了怔,“但是孤急著去見母後。”
“再混賬,兒臣也是她親生,母後不該避而不見,也不成能避而不見,想是父皇決計作弄兒臣呢!”
坐在龍榻上的永隆帝見狀,暗笑了一下,衝她招手。
“現在言謝還為時過早,一會兒要真見著了人,可不準再像之前那樣吊兒郎當的,給我好好說話,更得好好聽你孃的話,明白冇?”
許菡本來想藉著送甜湯的機遇問問赫連縉要不要去蘇府記念一下的,畢竟是桃李滿天下的前閣老,赫連縉如何說也算他的門生,以太子身份去記念一下是應當,可看這模樣,莫說記念,最好連提都彆提蘇家的事,不然一準惹得他大動肝火。
“母後。”難以粉飾衝動之情,赫連縉上前兩步,一瞬不瞬地凝睇著她,“您真的還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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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就是了。”赫連縉腦袋微垂,看不出在想甚麼。
宜清長公主端倪動了動,“甚麼母後?你小子說夢話呢,你娘早死了。”
蘇晏微微的垂下眼眸,半晌後又抬起,“如果殿下是為報歉而來的話,那麼,微臣接管了。”
話完,也不等赫連縉再開口,徑直出了茶廳往大門外走。
“蘇晏。”赫連縉滿眼受傷,“這件事是不是一點餘地都冇有了?你隻消奉告我,撇開老太爺這件事,你還可否把我當兄弟?”
有了太後和長公主的嚴令製止,永隆帝寵幸了那位小婢女的事情並冇有傳回都城,宮裡這幫每天打扮得花枝招展卻癡坐枯等的女人探聽到皇上精力不錯,一個個就開端蠢蠢欲動了,想儘體例去禦花圃與永隆帝“偶遇”。
赫連縉心神一動,“那麼今後……”
赫連縉頓時拉回思路,有模有樣地倒了杯茶遞給駱嵐,看著駱嵐喝了一口,他就迫不及待地問:“母後快與我說說,到底如何回事?”
“以是,統統都是假的,蘇晏固然是推手,卻並非真的要置駱家於死地,不過是置之死地而後生,在赫連鈺覺得統統水到渠成的時候悄悄救了全部駱家救了母後?”他那雙頎長的眼已經變得猩紅,周身戾氣叫人膽怯。
“他騙你是他的錯,但你害了他們家老太爺一條命,這是究竟,兩相一比,是你過分了。”駱嵐神采凝肅下來,她不敢居功說教子有方,但決不答應後代犯下這類大錯,赫連縉刺了蘇晏一劍,那是因為在不知情的環境下覺得蘇晏是殺母仇敵而停止的抨擊,臨時情有可原,但所謂的“以彼之道還治彼身”,就完整過分了,他再恨,也隻能把氣撒在蘇晏身上,現在累極人家生父一條性命,這不是喪芥蒂狂是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