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連朕都敢騙,另有甚麼是不敢做的?”語氣中的諷刺的確不要太較著。
“宜清,哀家好好與你說話,你為何非得句句帶刺?”太後捂著胸口,難受得慌,“是,上回哀家不該那麼說你,可兒非聖賢孰能無過,何況過後哀家也放低身材給你報歉了,你還想如何著?就籌算這麼一向揪著不放嗎?”
永隆帝臉上絕望更甚,“你另有多少事是瞞著朕的?”
“皇姐,你不是找駙馬有事麼,如何這時候來了?”永隆帝問。
蘇晏如許的人在永隆帝眼裡,就是一把雙刃劍,用得好,他會成為一柄堅不成摧的利刃幫你肅除千難萬難,用得不好,他就會是赫連家的奪命符。
不諒解?連做夢都在想著她能再活一次的人現在就在麵前,莫非本身真的甘心就這麼將她推拒千裡以外,真的捨得她再分開本身一次?
這算是駱嵐頭一回明目張膽地威脅永隆帝,因為她欠蘇晏的實在太多,赫連縉的那一劍,老太爺的一條命,以及因為反目,赫連縉對蘇家各方各麵的打壓。這些,駱嵐全都看在眼睛裡,她總想著,等本身某天有機遇和皇上相認了,必然要勒令赫連縉親身登門給蘇晏報歉,哪怕對方不諒解,他也得去。
這個時候的永隆帝滿心滿眼都是對嫡妻的慚愧以及失而複得的狂喜,那裡顧得上長公主,等人去後,他漸漸鬆開駱嵐,雙手捧著她的臉,心疼得不可,“嵐兒,如何那麼傻呢?你如果早些奉告朕,朕想方設法也得為你扛著啊!”
永隆帝捏著她下巴的部下認識地減輕了力道,眼圈一刹時發紅,“以是,你就是仗著朕寵你,便如此這般的肆無顧忌?你就冇想過,朕的耐煩也是有底線的?”
“兒臣是幫理不幫親。”宜清長公主道:“手心手背都是肉,一邊生母,一邊弟弟,兒臣夾在你們母子中間,很難堪呢,要想幫母後吧,又不忍心天子孤零零一人,想著幫天子吧,兒臣這又是不孝了,乾脆,哪邊有理,兒臣便站哪邊。”
要說這世上永隆帝最聽誰的話,除了蕭太後就是這位長公主了,但明眼人都看得出來,永隆帝很多時候會和蕭太後頂撞,卻向來捨不得給宜清長公主一句重話,母後和皇姐他更方向誰,不言而喻。
“妾身待皇上,二十年如一日。”
“誰都不守。”他喜好從前麵抱她,喜好她小鳥依人地偎在本身懷裡的感受,很暖和,很實在,“朕這輩子,隻守嵐兒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