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卓明冷眼看過來,“用飯就用飯,你摳著桌子做甚麼?”
易白挑瞭然說,“不管我娘和先王妃是如何死的,她們倆都留下了一件遺物,並且兩個完整冇交集的人竟然會有一模一樣的配飾,你不感覺奇特嗎?”如若這類玉墜常見也還罷了,恰好搜遍皇都,讓人尋遍各郡縣的金飾鋪子都探聽不到這類玉墜的任何動靜,那就隻能申明此物並不在市道上暢通,要麼,是某個家屬的家傳物,要麼,是一種見不得光的物事。
“阿白,又在想你娘?”易卓明的聲音自前麵傳來。
謝氏自發失態,忙換了神采,“相爺,阿白這孩子是不是有甚麼苦衷啊?你看他可貴返來一趟,不說話也就算了,連飯也不吃,莫不是碰到甚麼事兒了?”
“你跟三叔說實話,要去那裡?”陸修遠是陸川親身去鹿鳴山帶返來的孩子,三兄弟中,他因為削髮與陸修遠打仗得起碼,倒是最體味陸修遠的,這孩子撒冇扯謊,他一看便知。
謝氏狠狠瞪他一眼,吃吃吃,就曉得吃,豬都冇你這麼勤的。
望著易白病弱慘白的俊顏,易卓明不由自主地想到了某些事,錦袖裡指節攥緊。
陸嘉平沉吟,“或許是,從她去了北燕,我們就再也冇有過她的動靜,獨一能必定的是,你娘她早就不在人間了。”
易白反倒不暴躁了,就那麼溫馨地坐著,彷彿不等靖安王開口他是不籌算分開了。
陸修遠點頭,“出門談買賣。”
但是他能如何做,他又該如何做?
“孃舅,本來你們都曉得?”陸修遠內心堵了鉛塊一樣,掃了一眼麵色忸捏的三位孃舅,到底是冇忍住紅了眼圈。他能如何說,怪他們冇把究竟奉告他?可他本身都寄人籬下,若冇有孃舅們的收養,早就在三歲那年死於黑衣人之手了,現在哪來資格指責他們?
“這麼多年了,父親就冇想過要找出下毒之報酬我娘報仇嗎?”易白目不斜視,還是是看著靈位,聲音卻透著一股子冷意。
“真是我孃的遺物。”易白神情凝重,“想必王爺心中已經生疑了,剛巧,本座也感覺此事非常蹊蹺,以是纔會找上王爺,想細細扣問一番,看可否找出蛛絲馬跡來。”
易卓明先一步去安排人備席。
易卓明道:“我也不是很清楚,隻曉得當年是他俄然與我反目標,厥後就相看兩相厭了,每次見麵都水火不容。”
靖安王嘲笑一聲,“你是那老不修的兒子,你當然為他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