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能如何做,他又該如何做?
“你跟三叔說實話,要去那裡?”陸修遠是陸川親身去鹿鳴山帶返來的孩子,三兄弟中,他因為削髮與陸修遠打仗得起碼,倒是最體味陸修遠的,這孩子撒冇扯謊,他一看便知。
靖安王今後退了兩步,警戒地看著他,“你到底甚麼意義?”
陸嘉平抬了抬手,事到現在,瞞著他另有甚麼意義,隻會讓他義無反顧地去北燕,與其親眼看著他去刻苦頭,倒不如親口奉告他本相,“因為你母親這輩子過得比誰都苦,陸家的福,她一分都冇享到,全栽在了阿誰男人手裡。”
“嗯。”易舟點點頭,興趣缺缺,“還不是我娘,老催著我立室,我一氣之下,就隨便指了一個議親。”
靖安王神采很欠都雅,“當年若不是他蓄意勾引,本王的王妃何至於……”前麵的話,因為胸口積蓄的怒意而再也說不下去,他的王妃,與他同床異夢,白日做他的老婆,夜晚想的倒是易卓明。
“這是我孃的遺物。”易白緩緩道。
易白想也冇想,點頭,“嗯。”
陸川顧不得喘氣,直接問他,“你要出遠門?”
陸修遠彆開腦袋,“去北燕。”既然瞞不過,便也不籌算瞞了。
易白點點頭,一隻腳才踏進府門。
易舟疼得“唉喲”一聲,抱著腦袋,又暗中衝易白吐舌,那意義是在說:爹在場,咱不談喝酒的事,等啥時候爹不在了,我再偷偷溜你府上去喝它幾大罈子。
易卓明毫不客氣地朝著易舟腦門上一記爆栗敲,“你哥不能喝酒。”
易白也知本身提及這件事引發了靖安王埋葬多年的火,這時候要想用言語解釋甚麼都是慘白,從懷中取出兩枚一模一樣的玉墜來,“王爺可認得此物?”
靖安王很不待見易白,但人家來都來了,他也冇有往外趕的事理,讓人請去前廳坐著。
曉得易卓明故意坦白,易白也冇詰問,問易卓明,也許還冇有去問靖安王來得有效,將手中撲滅的線香插進香爐裡,他道:“上歸去南涼,宣宗帝派人刺殺我。”
易舟有趣地撇撇嘴,“那道觀有甚麼好玩的,你在那兒待了這麼多年,竟也不感覺膩歪麼?”
“阿白,又在想你娘?”易卓明的聲音自前麵傳來。
“三位孃舅請回,我想一小我悄悄。”
易白站起家,淡淡道:“我去給我娘上柱香。”
“真是我孃的遺物。”易白神情凝重,“想必王爺心中已經生疑了,剛巧,本座也感覺此事非常蹊蹺,以是纔會找上王爺,想細細扣問一番,看可否找出蛛絲馬跡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