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初微恍然大悟,福了福身,“那小女子便不打攪各位雅興了,告彆。”
雲衝一想到剛纔瞧見的那張臉,腦海裡似有甚麼一閃而過,他鬼使神差地出聲,“可否讓我瞧瞧?”
內裡下著瓢潑大雨,他們二人便是想趕到堆棧也來不及了。
梅子欣喜若狂,一骨碌從炕高低來,對著雲初微盈盈一拜,“多謝女人。”
“兩位爺,內裡請。”
掌櫃的笑道:“下雨天留人,這位爺剛巧在咱鋪子外避雨,也算緣分,我請他出去喝杯熱茶。”
他說不出那是甚麼感受,隻模糊感覺似曾瞭解。
掌櫃的抖了抖身子,買賣場上摸爬滾打這麼多年,鮮少碰到氣勢如此分歧凡響的,他定了定神,臉上雖還掛著笑,但那笑容已有幾分生硬,“這雨該是一時半會兒停不下來了,裡頭有專供客人臨時憩息的配房,爺如果不嫌棄,可隨我出來坐坐喝杯熱茶暖暖身,您看如何?”
說完,撐開油紙傘,施施然拜彆。
雲初微淡淡回聲,眸光不著陳跡地往雲衝身上一掃,隨後獵奇問了一句,“不知這位是?”
掌櫃的連連笑說,“兩位爺不必客氣,相逢便是緣,我們能在這麼個大雨天碰到,可不就是冥冥當中早有安排麼?二位且稍待半晌,我讓人給你們煮茶。”
雲衝斂了思路,跟著掌櫃的去了配房。
看此人麵相與穿戴,想來又是領兵殺敵的大將了。
這位中年男人恰是南涼兩大戰神之一的東陽侯雲衝,他聞聲轉頭,麵無神采地看了一眼掌櫃的。
雲初淺笑嗔,“那可不可,一次隻能發五十盒,市場法則就是如許,物以稀為貴,幾百盒我們能做出來,可貨一多,物價就得跌,何況,一次性做幾百盒,質量也會有所降落,這類自砸招牌的事兒,我可不乾!”
方纔那位女人,他看著有些麵善,可他記得很清楚,他疇前清楚未曾見過如許一小我。
今兒這位威風凜冽的中年男人,光看氣質便知不俗。
“既是最後一套,那便出售給我罷。”雲衝從腰間取下荷包付了銀子。
掌櫃的很快把雲初微的蜂膠麵膜和蘆薈膠取來。
待前去拴馬的參將林朗返來,雲衝便帶著他一道入了香粉鋪後院的配房。
兩人落座今後,掌櫃的頓時叮嚀人去備了兩套從速的衣袍來給二人換上。
他抖了抖混亂的衣衿,順手擰乾上頭的水分。
中年男人又是個麵貌氣質刺眼的,因此掌櫃的一見便主動陪著笑容上去搭訕,“這位爺,您要不進裡頭坐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