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他就曉得，她的性子有多固執，又有多烈性。

不但是做人，更是王族該有的品德。

飛出的鮮血濺了白羽一身，他卻毫無反應，緩緩轉頭，唇角一扯，笑得暢快。

白羽走近時，眸子如秋水泛動，看似暖和，但滑過烏鶇臉頰時，卻比寒冰還要冷冽。

他苦笑，他是那麼在乎她，又怎會辨不出她的風俗和說話的腔調，麵對白牙和獒猛如此不卑不亢，乃至還壓了他們一頭，毫不會是那丫頭能辦到的，這是其一。

她隻是想起了舊時的老友，卻震驚了蒼梧內心最忌諱的一塊處所，隻聽得他吸冷氣的噝噝聲。

烏鶇仰著頭，即便力量已儘失，但死撐著不肯倒下，身後早已骸骨一片。

暗夜下，火光沖天。

因為晚了，以是他隻能看著她與先王對眼相笑，看著她與先王情投意合，看著她與先王一起喚本身徒弟……也隻能是徒弟了。

她記得魅羅說過，綺羅王後曾拜蒼梧為師，兩人若論乾係，在君臣之前，是師徒。

蒼梧本來另有一點思疑，但現在她都承認了，顯得非常衝動，滿身顫抖。

她歎了口氣，關頭時候魅羅不在，說是不放心木香去熬藥，非要看著她，倒是免除了一部分費事，她緩緩下了床，也不曉得是不是有身初期的症狀都閃現了，竟有些腳步踏實，吃過藥丸後，吐倒是不吐了，就是身子有些不爽，總感覺疲累。

烏鶇素白的戰袍儘是瘡痍，已被鮮紅染遍，卻似不感覺疼痛，正將他用妖氣煉化的劍緩慢地絞殺仇敵的頸脖。

就是不曉得這事綺羅王後是假裝不曉得呢，還是真的不曉得。

有那麼一點點的遺憾。

既然蒼梧曉得了此事，說不定他能查到些甚麼。

“你這個……啊！”

他已動瞭如法炮製的動機。

“蒼梧？”

真的是綺羅，真的是她。

“隻能一次……”他彷彿不肯信賴這個究竟，神采更先衝動。

過了一會兒，羈繫熬藥的魅羅返來了，找不到她人後就急了，她聽到動靜後，不敢多留，從速和蒼梧分開。

“她很好……”　他的眸子蒙著黯然，但氣度還是沉寂，較著不想提這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