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問?”奚央詰問,“如果他否定,你們是否會信賴他?還是持續威脅乃至於搜魂?”以顧景行的虧弱修為,底子經不起神魂上的任何毀傷。
奚央麵不改色地說道:“我知,我意已決。”
守墨冷聲道:“我自不待言,隻請軒轅道友愛好說話,莫要氣急廢弛纔是。令侄短命已為不幸,如果起火修為不得寸進,才更得不償失吧?”
風應蘭道:“我自幼在燧人氏裡長大,除了修行便是修行,也聽人提及過幻戲,但卻直到明天賦知幻戲是這般模樣,倒也風趣。”
“真幻道人墓穴?”軒轅南俄然冷冷一笑:“以他練氣四層的修為何故能闖過真幻道人的幻景,更彆提救你一命,豈不是有鬼!我那乖侄兒在真幻墓中罹難,這追魂溯源陣也直指他,如果說與他冇乾係,莫不是在強詞奪理?”
冇聽到守墨回話,奚央便知大事不好了,內心冇底,鎮靜得不知如何是好,下認識地看向銅鏡裡的顧景行。隻是這一眼與先前大不一樣,彷彿於黑夜中劈下一道閃電,讓奚央一震,也讓他看清了一些恍惚的東西。
風天韻微一沉吟,冇有言語,彷彿是默許了軒轅南的說法。
大不了,奚央傾儘本身儘力幫忙許城主修複神魂,再助他進級元嬰罷了。他看得出許城主是在乎修為之人,以元嬰境地再換一次搜魂,許城主也一定不會承諾。
奚央下認識就掐決,要救駱雪飛,麵前卻閃現出駱雪飛苦楚地笑說“情之一事,古來最為傷人”。奚央愣在原地,俄然就悟了。
眼看氛圍越來越劍拔弩張,風天韻及時出麵禁止,這古樹是燧人氏家傳寶貝,風天韻能從中借得力量。較著卻不淩厲的一股無形力量橫亙在軒轅南與守墨長老之間,風天韻苦笑勸道:“兩位道友都請息怒,都是為自家小輩,心切情急都在道理當中。其中本相,待我們坐下說話,漸漸解開便是,何至於舞槍動劍?化神一怒,萬裡焦土,也該為我燧人部落著想纔是。”
奚央俄然停下來,眼神冷峻地回望軒轅南。
風應蘭細看了幾眼顧景行,明顯長相溫潤、氣質暖和,和幻戲裡的東山實在大不不異,真是奇異。
奚央看到白衣勝雪的駱雪飛盤坐在岸邊,身前是一隻竹筏,許城主就躺在上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