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戰令是西方界的一種風俗,如有人持有請戰令去應戰任何一城的城主,城首要麼接了,與之一戰,不死不休,活著的那人便重新接位城主。要麼不接,但須得讓出城主之位。
駱雪飛這纔像是被人戳中了苦衷,眼神一暗,語氣高了點,對許城主道:“你還不與我走嗎?”
“他不配為你長輩,你再不準叫他爹。”
見氛圍越來越生硬,有人出來講道:“嫂子,許大哥不是你說的那種人,是不是此中有曲解,你與大哥伉儷情深,不要被小人教唆了豪情。”
他們雖是如此說,但威脅的意味不言而喻,恐怕還要架著她歸去。
顧景行奇道:“你如何曉得?”
“情愛一事本就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哪有公道可言。”駱雪飛輕聲道。
“各位兄弟還是坐下來吧。”攖鋒城主俄然笑道,與他坐一起的幾人也都站了起來,與許城主那一黨對峙著,“一則,這是人家的家事,我們實在管不著。二則,請戰令是西方界公認的法則,各位也都是城主,不能帶頭壞了端方,該接的還是要接。”
不等奚央持續問,莫蘊娘乾脆一五一十地交代清楚:“說來也是巧,我認出令一真人後,也認出了令一真人身邊這位朋友,我知你曾在南邊界抱鄴城待過數月。”
誰料那群人往這邊走來時,莫蘊娘倒是恭恭敬敬地迎上去,作揖道:“拜見令一真人。”
許城主這時纔是真的心慌意亂,但麵上涓滴不顯。倒是角落裡一向未曾說話的駱雪飛在現在走來,他怎能不曉得許城主受了傷,又聽莫蘊娘說了這些看似不相乾的話,明白了他與許城主早在莫蘊孃的算計當中。
許城主神采陡變,難以置信地看著那支箭。火線來賓看清了那支箭,也是個個嘩然。
莫蘊娘苦笑幾聲,眉梢滿是對本身的諷刺,說道:“實不相瞞,這存亡門門主也是我派人勾引而來的。是因我發覺枕邊人另有新歡,竟還是男人時,我便傷了心。叫人去查明,查到金鼎門門主身上,我在搜尋證據時,偶爾發明金鼎門中人曾暗害過一名陌生男人,一時覺得奇,便深切查了一番,查到存亡門上,也查到顧景行道友身上,隻可惜我查到時,顧道友已被騙入幽水澗多日,實在遺憾未能援救。今後也是以常常感喟。誰料前幾日又見顧道友,初時還覺得我看錯了,後拿到顧道友曾錄下的影石纔敢確認。我為道友光榮之時,便又想起當日道友所遇之難,再看顧道友與金鼎門世人相談甚歡,怕道友不明本相,但又不敢冒然申明,怕真人和道友誤覺得我教唆誹謗,畢竟誰能想到金鼎門竟暴虐至此,連毫無恩仇糾葛的顧道友都要逼迫至死。隻得先去尋來了證人纔敢表白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