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明顯丫環瞭解莫蘊孃的意義。
錚錚,最後一小段箜篌獨響,好似衣袂飄蕩,風聲獵獵,為這首賀曲拉上了美滿的閉幕。
遠處引水閣,許含煙哭著鬨著不要霓裳歌舞班。莫蘊娘本在安撫她,後看清霓裳歌舞班裡顧景行的模樣不由感覺熟諳,隻是想了好久未曾想起任何線索來,她長日裡待在城主府,又哪來的機遇去見外人?實在奇特。
“娘,你如何了?你就承諾我好不好!”
奚央一愣,悄悄斜眼瞥了下顧景行,躊躇了大半天,才扭捏問道:“都雅嗎?”
老班主笑道:“該我們了,這些樂器不算上等,但也跟了我們好多年,有豪情。”
說這話的是一名梳著雙髻的小丫環,很較著還是祁覓雲的迷妹,眼睛閃光地讚歎道:“更首要的是,你們冇看到他們的阿誰主樂工,看著就是一張很會操琴的臉,太都雅了,比女人都都雅!”
顧景行站在小島上,瞭望劈麵的金鼎門,當然,他也甚麼都看不到。他問老班主:“他們彈得如何樣?”
觀月樓上的大小城主、家主們倒是最早做出決定的人。
“這是......”莫蘊娘扶額,忽見湖劈麵的奚央轉頭一望,隻覺眼睛萬分刺痛,隻得閉上,而另一幅模恍惚糊的場景卻逐步閃現。
金鼎門樂隊大抵有五十人,一個個也是俊男美女,此中的祁覓雲更加顯眼,穿了一身純白衣裳,滿頭烏髮被一根藏青色緞帶綁在腦後,還是冇甚麼金銀玉飾,平淡如蘭。操琴時,神情自如,雙手撥弄著琴絃,有輕有重,有疾有徐,彷彿琴與身合,音自心出。他的麵貌在現在又抖擻出另一種分歧於常日的風采。
可此時他們都快走進觀月樓門口了,顧景行哪還記得早之前說了哪些話,“甚麼?”
兩支樂隊返回岸邊,去見城主,沿途很多人犯著花癡,指著祁覓雲和奚央就差喊男神了。
“去見你爹。”莫蘊娘說道,又想起奚央身邊的顧景行,皺眉深思了半晌,叫住跟在身邊多年的丫環,似顧忌身邊有人,語焉不詳地叮嚀道:“你歸去將前三個月上麪人送來的東西清算好,拿給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