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景行翻閱滄封大帝的質料,不由哭笑不得。看來汶成大皇子是好好遴選過的,給顧景行送來的質料無一不是稱道滄封大帝的豐功偉績,從懂事起就熬夜苦讀治國書、聞雞起舞救國術,天賦敏慧又刻苦刻苦,對於物慾享用毫不在乎,隻一心為北方百姓,的確讓人不敢信賴這個天下上竟然另有如許的人存在。
至於其他道具方麵,這皇宮就是現成的,也不需多籌辦,背景音樂很首要,不過皇室有樂府,想來編幾個澎湃大氣配得上天子的曲子應當相稱輕易。
他們一個躺著,一個站著,誰都冇說話,讓奚央恍忽回到了前幾次雙修的沉寂的夜晚,他失魂落魄地朝他巴望已久的人走去,一步步都像是在踩在雲上,軟綿綿的,彷彿隨時都能掉下去,摔得粉身碎骨。
顧景行說:“我需求一個更實在的滄封大帝,有好的品格,也有壞的脾氣,讓他更加立體飽滿,讓你們的子民曉得大帝是一小我,而不是一個無所不能的神。”
即便粉身碎骨,奚央也要走疇昔。
顧景行隻好說:“你不感覺你給我的質料組合起來,和其他門派出品的幻戲實在並冇有多大不同嗎,一個無所不能的人,一個麵麵俱到的人,冇有任何缺點,渾身都閃閃發亮。”
而顧景行還是那麼沉默,如同鼓勵。
“奚央。”顧景行低聲喊著,指腹擦去他的眼淚,在他的雙唇上安撫地親了一下,又一下,終究,不滿足地探入舌尖。
奚央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更加驚駭,驚駭一種虛無縹緲的東西,總之,他冇體例溫馨,冇體例思慮。他近乎痛苦地俯下/身,在顧景行的唇上一沾即分,溫熱的觸感刹時燎原,奚央被燒得神態不清。
“為何?”汶成皇子對這還真有點興趣,起碼他們沃雪王朝也拍過好幾部幻戲,除了耗損掉大量囤積的影石,冇有獲得其他任何回報。
是奚央。顧景行立馬認識到這一點,莫非今晚又要雙修了?顧景行可貴地也慌亂起來,忙把腳本收好,在桌前正襟端坐,很快感覺如許不太好,莫非還要和奚央喝杯茶切磋下雙修的事件嗎?顧景行自以為臉皮不薄,可也不能接管如許的開放。
滄封不喜好這位女人,但這女人前幾天夜裡的和順照顧、輕聲細語以及純粹的長相都讓他印象深切,總感覺和麪前這具支離破裂的屍身對不上號,而那對相濡以沫的老伉儷也一樣如此慘景。
汶成大皇子一哽,細細想了想,神采有點發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