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弟子在寒潭摸索了一陣,很輕易便瞧見了悄悄躺在池底的斬淵劍,一把將其握在手心便往上遊去,可不知為何,那斬淵劍卻如同令媛般重,他朝上拉扯了很久都未曾將那斬淵劍挪動分毫。
白翊劃過夜無風的目光幽深,眼神極冷,眸光帶著能刺入皮膚的森然鋒利,包含著警告的意味。
夜無憂點頭,“都是一群修道中人,竟然會溺水,我算是漲見地了,暮星越,看來隻要你能幫我了。”
“等等!”夜無憂懶洋洋開口,道:“你走了誰幫我撿劍,其彆人都是一群廢料,連把劍都撿不起來,暮星越,費事你幫我去池底把我的斬淵劍撿起來,行嗎?”
“一群修道弟子,竟然比不得一個廢材,暮家,風趣,風趣。”
“無憂,你好呀。”
那群弟子將那人毫不吃力提起來,夜無憂定睛一瞧,那不是暮星越又是誰。
可那些平常以熱誠他取樂的弟子怎會就此等閒放過他,暮星越才爬上去,便被那些第一拽住衣角一把將他拽了下來,暮星越整小我抬頭朝後倒去,蕩起水花四濺,在水中連嗆了好幾口。
來著是暮銀河,暮家少家主。
眼眸中夜無風的安靜與夜無憂的不悅交叉在一起,夜無憂淡淡回眸,不肯再瞥見夜無風那張笑得風輕雲淡的臉,就彷彿藏匿在身後冷冷盯著你的毒蛇,能夠就在你不重視的刹時給你致命的一口,夜無憂回身便走。
“一個廢柴,也妄圖著修行?的確笑掉大牙。”
無法之下,那名暮家弟子隻得紮頭朝下,為夜無憂找斬淵劍。
“夜公子,這是我們暮家的事,還請夜公子不要過量乾與纔好。”
寒潭水麵的弟子隻得猛紮頭,朝那池底而去,過了半響,個個兩手空空紮出水麵,趴在寒潭邊上狠惡咳嗽著。
不巧,暮銀河所指之人,還是之前阿誰被夜無憂唆使入寒潭撿劍的那人。
不如就趁著禁地之事還未開端前,膈應膈應他暮家好了。
夜無憂麵無神采的望著他,半響喉間咕咚一聲,對白翊說:“師尊,我去修煉去了。”
夜無憂沉著的推開他,道:“我不想曉得。”
夜無憂擁著斬淵劍而來,站定在那寒潭邊上,眼神桀驁傲視望著那寒潭中的弟子,一放手,手中的斬淵劍掉落到了寒潭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