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剛強夜無憂也便隨他去了，“算了，你想如何叫便如何叫吧。”

可現在乃是秋高氣爽，秋風吼怒，兩側枯黃的落葉簌簌而落，剛掃完的千階刹時又堆滿了枯黃落葉。

“不，這不是友情，我是想要他這小我罷了。”

“我想你收他為弟子？”

丁零望著白翊那飄忽的眼神微微點點頭，實在他真的很想對夜無憂說，本身這等肮臟的身子不值得他來討情。

貴賤之分？和他一樣？不，疇前隻會有人叫我賤奴，最低等的奴婢。

“行，”夜無憂也不急，“你不收我去找哥哥，丁零資質不錯，有我哥哥在掌門麵前說話，掌門定會考慮考慮的。”

公然，不會有人喜好我。

“我總不能半途而廢。”

“您是公子，是我的公子，丁零不敢直呼您的名字。”

這輩半夜無憂對夜無道的依靠既在白翊的料想當中亦在他的料想以外。宿世夜無道為了他而死，此生夜無憂各式信賴實屬普通，可白翊內心卻總不是那麼回事。

夜無憂對丁零小聲道：“放心，你先出去。”

夜無憂接過丁零手中的掃帚，從那千階一步步往下掃這落葉。

夜無憂還真未曾乾過這類粗活，眺望著無絕頂的千階，歎了口氣。

“你的意義是？”

“那是宿世，可如果你此生不管不顧，丁零可又得走宿世的老路了，生靈塗炭，苦的但是九州百姓，莫不成宿世你不敵他，你驚駭了？”

夜無憂暗內省看著丁零，固然麵露羨慕神采，非常神馳，卻不至於畏首畏尾自大自憐，是個好苗子，也怪不得他宿世將攝魂居的幽主取而代之。

“你們宿世另有糾葛？”

“我實在不明白你究竟在想些甚麼，為何你老是喜好這些相悖之事，不是你死，便是他死，如此極度導致的結果，真的是你想要的？”

夜無憂去十二齋的事情被應談生逮了個正著，迴天道之際他也用不著遮諱飾掩，直接帶著丁零禦劍而行，回了淩雲峰。

淩雲峰還是孤介冷僻，無半分人氣。

實在夜無憂心底也有些擔憂白翊，畢竟白翊也曉得丁零宿世的所作所為，是收下他，還是殺了他，夜無憂無從判定。

夜無憂怒其不爭，走到他麵前一把提起，“甚麼小人，進了天道便再無貴賤，你和我一樣，都是天道弟子，不過打掃千階罷了，我連廟門都跪過了，有甚麼大不了的。”

“你自有甚麼體例？”

“我不過想救你一命罷了，莫非你真的要讓他親手殺了你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