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駭,源於未知。
“我哪曉得。”
更何況夜無憂這等人畜有害有禮有貌,令人好感倍增。
“白珝,我師尊呢,我師尊在哪!”
“天然。”
垂垂的,他朝那雙目緊閉的男人走去,止步在他麵前,蹲下身子,望著那令他非常熟稔的臉龐,喃喃道:“師尊……”
原覺得九天之上滿是瓊樓玉宇神仙滿地,可上了這九天賦曉得,實在這九天與九州並無甚麼不同。
麵前這統統,實在得有些假。
“這小子麵熟得緊,莫非是九州飛昇上來的?”
可那幾名黑袍人卻將這些人視如氛圍,未幾時,遠遠沉重的腳步聲踏來,周遭一片沉寂無聲。
“千年的女兒紅,這小二為了賣出去也真夠無恥的。”
“哼,我堂堂天脈劍法第一百五十一代傳人毫不受其辱!”
夜無憂站起來,反響宏亮,黑暗中彷彿統統都是假的,差點便覺得剛纔的統統不過是他做夢罷了。
燭光照在他臉上,夜無憂抬頭,卻看不清麵前人的臉。
為甚麼封我修為,囚我在此?
“百年未曾賣出去的酒,倒唬了這小子買了。”
頃刻間,四周光芒如臨白天,夜無憂下認識便閉上眼,皺眉,再展開雙眼之際,卻隻瞧見麵前站了無數的黑袍人,而那領頭的,便是一張讓他長生難忘的麵孔。
仍然是沉默,夜無憂的眉頭越陷越深,這盞燭光在他麵前照了好久,他眼睛幾近都快花了。
可未幾時,微小的燭光從遠處閒逛而來,夜無憂一驚,朝著那燭光方向望去,夜色中,有人隱身於黑暗裡,踱步而來,一步一步,走到夜無憂跟前。
“如何了,他白家現在在這九天一手遮天了不成?這幾日白家為了一己之私不知抓了多少人,風聲鶴唳,我連句話都不能說了?”
那小二的語氣略顯得幾分亢奮。
等甚麼人,他夜無憂在這九天,無人可等。
“千年的女兒紅,客長來一罈?”
他隻是不問不說罷了。
沉默。
白珝微微一笑,“你曉得是我。”
早就預感到的猜想,現在擺在了麵前,統統如同做夢普通。
“好叻。”
修為被錮,四肢被纏,當真是手無寸鐵之時,如同砧板上的魚肉,仍人宰割。
“我師尊毫不會像你這麼無恥,乘人之危,無恥至極!”
太久的沉默讓夜無憂也沉默了起來,如果他還猜不到麵前的人是誰,那他真的一頭撞死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