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不宜遲,夜無憂忍痛起家,循聲而去。
斬淵從夜無憂手中脫手而出,在半空飛舞,收回道道淩厲的劍光將那石壁劃破,劍墜從那石壁內掉落下來。
夜無憂緊盯著他,隻感覺他身上透著的那股凜冽的寒氣不比斬淵劍弱上幾分,轉眼又一想,他本就是斬淵劍的劍靈,天然要寒氣逼人了。
是有些渴了。
抬頭還能瞥見湛藍的蒼穹。
夜無憂歎了口氣,靠坐在牆角,將斬淵放在手邊,解開胸前的衣裳,被長劍刺穿的胸膛現在已結痂,手悄悄摁上,還很疼。
這是夜無憂第二次聽到這個名字了。
重生以後夜無憂一向將他帶在身邊,不管何時何地,從不離身,日複一日,這斬淵劍,竟生出了幾分靈智,固然還算不高低品靈器,但好歹也不是那死物了。
夜無憂絕望的閉上眼,俄然又聽得耳邊有嗡嗡的聲音,夜無憂一驚,這是斬淵的聲音。
而斬淵劍也歡暢與之相接,劍柄與劍墜連絡處收回一道足以刺破蒼穹的白光,直衝雲霄。
夜無憂沿著牆壁進入此中,隻是內裡過分烏黑,他也隻能聽著那滴水的聲音來辯白方向,俄然腳下一停,他彷彿撞到了石壁的絕頂。
枯藤落葉,一葉知秋。
斬淵不見了,本身又身受重傷,如何逃得過這樊籠。
“我就曉得我冇那麼輕易死,我……咳咳。”夜無憂一口鮮血猛地噴湧而出,伏在地上猛咳幾聲,搖搖擺晃的爬起家來。
待到完整能適應這股亮光了,夜無憂這才展開眼睛朝內走去。
夜無憂汗水浸濕了黑髮,滴在手背上,穩而有序地將披風撕成一條條,包紮大腿上的傷口。
夜無憂在那石門前摸索著,誤打誤撞也不知摸到了甚麼,那石門霹雷一聲開了。
“這是個甚麼處所?斬淵,這兒有你需求的東西嗎?”
樹葉堆俄然拱動了一下,一隻慘白卻充滿灰塵的手從樹葉堆中顫抖的伸了出來。夜無憂從樹葉底下翻了個身,抬頭大笑,覆信在這絕壁底下迴盪,震得飛鳥驚飛四散。
若說洞窟外像是從山中避開的一個裂縫,那麼這洞窟內,便是在這裂縫中的一個天井。
“配角是誰?”
斬淵是他的劍,宿世一向在他身邊,可自從他誤入魔道後便丟棄了,這是夜無道送他的劍,絕對不能被魔氣感染。
配角?
“對。”
千年的古樹枝椏遮天蔽日,枯黃的樹葉隨風而起,從那富強的樹葉堆裡,傳來一聲氣若遊絲的呻|吟。
這些不過是皮外傷,宿世他不知經曆了多少單獨包紮傷口療傷的日子,現在回想起來,還真得好好感激宿世的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