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聲音很冷,是夜無憂所聽過的聲音中最冷的,透辟心肺的冰冷。
風騷子倉促躲到了衣櫃裡,衣櫃門關上的刹時,房門被人猛地踹開,一男人身著玄色披風頭戴金冠滿臉慍色而來,一瞧便知是天道法律門生。
丁零抬眼望著他,彷彿是要肯定夜無憂究竟想乾嗎,然後一言不發開端脫衣服。
夜無憂猛地起家,眉眼間略顯幾分慌亂,忙擺手嗬叱道:“停止!不準脫了!”
丁零歪頭打量著他,彷彿在思慮著夜無憂口中的話是真還是假。
門咯吱一聲開了,身上的劇痛停止了,一張燦若星鬥般的臉印入他視線,朝著比灰塵還寒微的奴婢伸出了手。
莫非我的平生就真的止於此了嗎?
夜無憂心有不甘,追到門口,卻隻瞧見丁零那肥胖身軀被小廝鹵莽拖走了,夜無憂趕緊追疇昔,至後院,這才聞聲吵架聲。
丁零一陣恍忽。
那天道弟子落空了耐煩,抓住衣櫃把手籌辦翻開之際卻發覺衣櫃從內裡鎖了,當下怒不成言,包含真氣的一掌打在那衣櫃上,刹時,衣櫃四分五裂。
我要好好活著,然後將那些曾經看不起我的人,狠狠踩在腳下!
風騷子不過隨口誇大一說,竟然被夜無憂當了真,望著應談生那如墨般的神采,苦笑一聲道:“應師兄,救人於水火,亦是我們天道弟子該做的。”
“坐吧,餓了麼?”夜無憂將麵前豐厚的點心推到了他麵前,“吃點東西。”
丁零一步步朝夜無憂走近,夜無憂卻不敢正眼看他,一把撿起地上的衣物,胡亂罩在丁零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