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她本身挑選了另一條路,她不會再處於上一世那樣被打壓被討厭被輕視的地步,她不會再活在秋芙的製約下。
想到此,她大笑幾聲,朗聲朝著遠處更加纖細的秋芙喊道:
“當初碧雲宗高低無人不知他與筱月師妹兩情相悅,可厥後師門一逼迫,竟然當了縮頭烏龜,乃至默許師門對筱月的懲罰,直至被逼下了山。”
“多謝方纔您為我得救,如果前輩不肯,我可誌願退出青岄宗。”
她在雲昭麵前緩緩踱著步子,語氣輕巧:“你可要想好,修真之人以進入八大宗派為至上光榮,碧雲宗但是八大宗派之首,即便進入碧雲宗當個雜役,都是多少人夢寐以求。”
雲昭照著她的表示坐下,沉默半晌,低聲說道:“她搶了我娘留給我的東西。”
“不過。”青爻的目光在雲昭身上一掃,有些獵奇問道:“你不會當真與宋遠峰阿誰蠢貨有甚麼乾係吧?”
雲昭俄然明白,秋芙能夠搶走她的信物、她的師緣、她的靈獸......可永久也搶不走她的果斷,她的狠辣,她的無所害怕。
宋遠峰的暴喝聲響起,青爻卻連頭都冇回,她一個嬰變前期的修士,又如何會將宋遠峰放在眼裡。
聲聲響徹黑夜,雲昭已經看不見地上的秋芙,可她卻毫不在乎。
腳尖一點,半空中的青爻刹時便站定在了雲昭麵前,目光在她身上不住打量:“小丫頭,你可真成心機。”
對方也不過藉著聲音壯膽罷了。
雲昭心中明白,到了明天其他宗派必然也會曉得青岄派多了一個叫雲昭的弟子,今後她便會被其他宗派避如蛇蠍。
青爻饒有所思地轉了轉手中的酒葫蘆:“你是嚴筱月的女兒?”
“前輩,方纔是我性命受脅,情急之下不得不向您尋求幫忙。我曉得天賦不佳,難以修煉,您已是嬰變修士,旗下弟子也必然都是人中龍鳳。”
腳下的扇子緩緩伸開,青爻已不知何時盤腿坐下,此時聞聲雲昭的話語,她拍了拍身邊的扇麵,獵奇問道:“門徒,你和宋蠢貨阿誰門徒究竟有何淵源,小小年紀,如何就結上死仇了?”
青爻噗嗤笑了一聲:“你也不至於這麼驚駭吧。你母親拜入碧雲宗時我與她見過一麵,是個少見的天賦極佳的小女人,以是有些印象,當時她的脖子上掛著的就是阿誰玉佩。”
“並且,你本日回絕了宋師弟,想來他這般小肚雞腸的人是不會放過你的,總有一日,會找到機遇把你......”
“秋芙你可要記著,這師緣不是你搶來的,而是我讓給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