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些天我就上都城去,到時候奉告你住處,倘或遇見難事,固然奉告我。”他曉得mm聽得見,微微偏頭,篤定道:“不管到哪兒,哥哥都會護著你!”
說罷,抬步走了。
倒是韓蟄冷酷如舊,目光往令容臉上駐留了半晌,旋即挪開,朝楊氏遞個眼色。楊氏會心,略微客氣幾句後,號召親朋們魚貫而出,連同洞房裡服侍的丫環仆婦都帶到了外間。
隨後,便層層穿了衣裳,再將嫁衣穿在最內裡。
旋即,令容全部身子都被韓蟄牽著站好。那隻手又敏捷縮歸去,五指箕張,彷彿這觸碰讓他感覺不安閒似的。
從金州到都城,這段路不算太遠,擱在平常,坐了馬車瞧著風景,不知不覺也就到了。可本日她倒是頭頂鳳冠,一起被肩輿晃進了都城,更何況,自晨起用過早餐後,就隻在途頂用藏著的糕點墊了墊肚子,這會兒雖不至於頭暈目炫,卻也覺腹中饑餓,身上有力。
令容方纔丟了臉,頰上正熱,加上不知韓家秘聞,便垂目端坐,露嬌羞之態。
令容脖子酸透了,因怕腹中鬨出笑話觸怒韓蟄,走路時都吸著肚子,謹慎翼翼。
“少夫人遠道而來,必然餓了。這是夫人叮嚀備下的飯食,少夫人且先墊墊。”那婦人笑吟吟的,將盤子擱在桌上,旋即朝令容行了個禮,退到外間服從。
新娘盛妝格外費時,算上沐浴上妝穿衣,這會兒起家已是緊巴巴的。
韓蟄卻隻淡聲道:“我去接待來賓,晚些返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