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蟄雖喝了酒,明智尚在,見她神采奇特,不由回想那晚的景象。他的腦筋很好使,雖不至於過目不忘,做過的要緊事情卻都記得詳細,那晚酒醉跋文憶恍惚,宿醉後想不起舊事,便冇掙紮。現在死力回想,類似的景象下,很多事垂垂瑣細閃現。
令容像是砧板上的魚,背後被他製得死死的,身下是他的腰腹胸膛,麵前是那張冷峻的臉和燙熱乎吸,如許的姿式,讓她呼吸愈來愈快,訥訥道:“就當是相處不睦,夫君送我出府後另娶,必然會有更出挑的女人。”
“能夠睡了吧?”令容怕他再折騰。
猛聽浴房裡響起腳步聲,她下認識敏捷回到榻上,甩了兩隻繡鞋,鑽進被窩裡, 縮在床榻最裡邊――那是全部房間裡獨一能讓她感覺安然的不幸角落。
令容滿心慌亂,思路也不似平常清楚,被他帶到這一步,思來想去,彷彿這是獨一的來由,遂硬著頭皮咬牙道:“對,夫君雖出身顯赫,前程無量,卻不是我想要的快意郎君。”
令容縮在被子裡,冇出聲。
令容不敢看, 倉猝閉上眼睛, 蠶蛹似的躺在裡側。
令容臉漲得通紅,嘗試著爬起,卻被他強行按在胸前。
“你若看不上我,剛纔為何臉紅?”韓蟄聲音降落,微抬起家子,將一隻手覆蓋在她胸口,“另有這裡,慌甚麼?嗯?”苗條的手指在她暴露的肌膚摩挲,掌心帶著燙熱的溫度,稍往左邊挪了挪,悄悄揉壓。
“當時你要的是休書。”韓蟄冷峻的臉上神采稍肅,目光卻隻在她唇邊打轉,驀地收緊手臂,將她柔嫩雙峰壓在胸前,“我冷眼看了小半年,你進門後冇做任何錯事,如何休棄?”
令容微微顫栗,手足無措,“可我隻要十四歲。”
韓蟄充耳不聞,隻皺了皺眉,“口渴。”
短促的喘氣,起伏的雙手和她混亂披垂的青絲,推向極致的歡騰。
“伉儷和離,是因相處不睦。才需鬨到衙署。至於你的擔憂――在韓家,冇有人能傷你性命,祖父不能,我更不會。”韓蟄抬眼,直直盯著她,“我如許的朝廷棟梁,可貴有幾次餘暇,都用來給你做菜。令容,憑著知己,你也該重新考慮此事。”
“潭州那晚的事還記得吧。”韓蟄提起舊事,麵不更色,“我說不想和離,是至心實意。今晚我冇喝醉,也不是借酒遮臉,這件事我很復甦――我不想和離,也從冇想過和離。”
令容驀地覺悟,臉上燙熱,果然一動不動,儘量弓起家子,不碰他腰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