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護著你。”韓蟄說著，手臂不自發地伸出去，在她腦袋上摸了摸。

韓瑤興趣頗高，跟楊蓁各自挽了弓箭，嘰嘰喳喳會商該獵些甚麼，令容在旁聽著，即便不會射箭，也覺等候。

這裝束太招男人的眼，該讓她戴個帷帽的。

“是啊，正妙手癢。”楊蓁笑答，對這位冷厲的表哥心存敬懼，半個字冇敢多說。

剩命令容跟韓蟄並轡，慢悠悠地騎馬跟疇昔。

因令容是頭返來行宮，這一帶平常又難踏足，韓瑤便邀她騎馬同去，令容當然樂意。

韓蟄點頭，“嗯，儘量避開。”

走了一陣，劈麵卻見韓蟄帶著幫手樊衡騎馬而來，碰上他們，順手勒馬。

令容卻有些提不起興趣。

“那如果夫君在呢？”

韓蟄唇邊笑意加深，“剛纔是為這個不歡暢？”

韓瑤跟韓征對視一眼，各自露個吃驚的神情，冇敢多說，縱馬超出韓蟄，跑在前頭。楊蓁雖性子開朗玩皮，卻不敢跟韓蟄搭話，忙策馬緊跟在韓瑤身後。

韓征還是平常玩世不恭的模樣，懶洋洋騎馬跟在五六步外。

韓蟄側頭，見她有些低頭沮喪的委曲模樣，揣摩了半天賦理出點眉目，靠馬過來，“長公主驕橫放肆，仗著是皇上的姐姐，冇法無天。叫你避開是怕她仗勢欺人，害你虧損。”

厥後韓蟄金榜落款，高陽長公主趁機提起婚事，被韓蟄拒了。

令容點了點頭，唇角微動，心底裡的悶氣彷彿散了，雲破日出，暖風溫暖。她垂著頭，回想方纔小女兒家的糾結心機，有些不美意義，又感覺滿足安撫，笑意越來越深，冇忍住，輕笑出聲。

一行人沿山路找獵物，韓蟄實在看不疇昔，乾脆撿了幾粒石子當暗器，幫她們獵幾隻。他腕力極好，長年行走在刀尖的人，出招準頭更無可抉剔，無需弓箭助力，小些的拿石子，大點的甩出箭支，每發必中。

到晚間跟楊氏用飯時, 令容才曉得那場馬球賽的啟事——柳州刺史之位空缺, 吏部按往年政績, 商討過後推了四名官員請永昌帝決計, 誰知永昌帝看著奏書頭疼, 趁著馬球賽餘韻未儘, 竟命令那四名官員當場擊球為賽, 終究勝出的那人去任刺史。

韓蟄“嗯”了一聲，“表妹也去？”

……

冇忍住，令容開口道：“有件事想就教夫君。”

“去那裡？”他仍穿戴錦衣司使的官服，淡聲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