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個很通俗的題目……
“哎,你說,這個陳連尉就算再狠,也隻是個彆育教員,冇錢冇勢,咱投奔他,不是還是吃不飽飯,得流浪街頭?”
二親打個哈欠,掏了掏褲兜,苦笑著拿出皺成一團的煙盒,謹慎翼翼地從裡邊抽出最後一根,揉得有些歪扭的煙。
這話,好悲慘。
“誰踢斷他腿的?”
白傑起立,被撩起心中豪情,接茬說:“然後兄弟們寂然起敬,大佬,敬酒。”
“飛機都讓你吹死了。”白傑蹲石頭上邊。
白傑居高臨下,與狗蛋並排諦視蹲在地上的二親,一副你不去咱就分道揚鑣的模樣。
“進黌舍有甚麼難的?”
“你他媽屬驢的吧,饑不擇食見人就上,今後彆說老子熟諳你,丟雞。”白傑開啟諷刺形式。
狗蛋眉開眼笑,笑得抽筋,“此人我見過,絕逼是狠人,那回根子帶十幾小我去堵他,我看著他進火車站跑了,隔天孫二小激流勇退,連高利貸都不收了。”
“你抽菸抽神經了吧?”白傑懟說。
“嘿嘿嘿……嘿嘿嘿……”
二親想了想,“我們投奔劉芒去吧,孫二小退了,根子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現在道上就屬地痞最牛逼,咱投奔他,最起碼餬口有保障。”
哥仨彷彿看到了拂曉的曙光,不顧路人看傻逼似的眼神,當街扭打起來……你扇我一下,我回你一拳,玩鬨著……
“咱去哪玩啊?”走著,狗蛋問。
白傑歪嘴笑著說:“爬牆,哥的特長絕活。”
狗蛋洋洋得意,顯擺說:“出來混,最首要的就是名聲,隻要有這個東西,錢底子不是題目。”
“找場子唄,被人踢斷腿,麵子上過不去。”二親撇撇嘴,看你那小題大做的樣兒。
可惜,有人粉碎氛圍,二親說:“你想得美,先他媽深思如何進黌舍吧,就算出來了,人家陳連尉收不收咱當小弟還兩說呢。”
“踢斷孫二小的腿,屁事冇有,乃至把孫二**得金盆洗手。”
林子裡風涼,陣勢比黌舍低,哥仨蹲著,隻露個腦袋,一副我們是特工,正在窺伺敵情的模樣。
歎一口氣,有點蒼茫地說:“咱哥三這麼浪蕩下去不是體例呀,甚麼時候才氣混出頭?”
“這個……”
狗蛋還捨不得扔,把菸頭拿起來,放麵前細心看,再抽,直到燃了菸頭裡的海綿,出了燒焦味才罷休。
三人相互調侃,卻誰都不往內心去,他們是同病相憐的社會人。
很久,俄然問了一句:“你說地痞為甚麼這麼牛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