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說的是。”韓素心附和地點了點頭。
林止水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但還是保持著淺笑,點了點頭。
待洗完筆以後,盆裡烏黑的墨水也模糊有點泛著綠色,他微微點頭,便將這盆水倒在了中間的鬆樹泥土圈裡。
林止水聽完,不由在心中暗鬆了口氣。
任由誰家孩子被騙了十幾萬,隻是買了一幅冇甚麼名譽的字帖,恐怕都會暴怒吧。
至於拆了他的店……這個固然有點暴力,但也是能夠瞭解的嘛。
她本想說是認罪,但轉念一想,程家的那位修行者也並冇有犯甚麼大錯,何必說的這麼嚴峻,影響前輩的判定呢?
“宿命,就像是一盤盤棋局,六合如棋盤,眾生如棋子,每一枚棋子的職位都是劃一的,但是一枚棋子何時出場,在甚麼位置出場,就決定了它的代價……若不分勝負,便冇有活路。”
就連青陽尺和兩儀聚法盆也像是早有計齊截般,同時飛起滅殺了外魔。
而後,給她寫‘定’字的時候,像是不謹慎般地在青陽尺上留下了一個墨點,這又是一個伏筆。
還真叫起前輩了啊,這位腦殘粉客人該不會是籌算跟他學書法吧?
林止水看著韓素心的目光不由很多了幾分暖和,淺笑道:“隻是一間小小的屋子罷了,拆了也算不得甚麼大事,你不必太在乎,不過,還是感謝你了。”
林止水走到書桌後,拿起桌上普淺顯通的青石鎮尺,不由得有些迷惑。
“長輩隻是出了一點微不敷道的力罷了。”
林止水微微一怔。
韓素心俄然說道:“程家那人在分開前,說是明天會來向您……認錯,籌算給您賠罪報歉。”
不過,程七月的家長上門這件事,他的確是早有預感,隻是冇想到竟然來的這麼快,這小丫頭說好了保密,竟然連一天都撐不疇昔,嘴也太鬆了。
青石鎮尺上乾清乾淨,半個墨點也看不到。
“呃……他差點拆了您的書畫店……”韓素心又彌補道。
韓素心聽到林前輩‘謙善之詞’,不由得如有所思。
林止水驚詫,忍不住暴露一絲笑意,問道:“你感覺他錯在那邊?”
六合如棋局,林前輩當然是棋手,但又何嘗不是在‘宿命’這個最大的棋手之下掙紮的棋子呢?
“提早籌辦……”
後者的能夠性更大。
不過,聽上去彷彿已經被韓素心化解了,也不曉得她和人家說了甚麼,難不成是把他吹噓成了甚麼大書法家,隱世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