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厚見她默不出聲,不由大感絕望,就算他想跟潘金金把房圓了,也感覺老天給他安排的圓房工具就是茅坑裡的一塊石頭,臭硬臭硬的。但是為了飛昇,他必須忍。就在這時,潘金金開口了。
這是宮厚最想不明白的一件事,明顯是她有錯在先,偏能理直氣壯成“老子天下第一”,要不說這類世家獨女是千萬娶不得的,當年他也不曉得如何就鬼迷心竅了。
潘金金幾近一念間想到此處,在內心激靈靈地打了個暗鬥。
他負手而立,衣衫在風中微微擺動。
“當然是……”宮厚差點就脫口而出,幸而反應過來,暗中警告小綿給他誠懇點,內心卻升起一股淡淡的不是滋味,畢竟綠帽子不是誰都能安然受用的。
潘金金本能就要否定,但話到嘴邊被她忍住了。重生伊始就碰到宮厚,使她一向處在宿世的暗影裡,而忽視了此時她的景況與宿世截然分歧,較著她強而宮厚弱,在他冇有所成之前是不會等閒動她的。既然如此,一味否定反而無濟於事,先起首搞清楚他想乾甚麼再乘機而動。
有點於心不忍,宮厚收了視野,轉過身子,冷靜瞧著遠處的青山。畢竟他的目標是讓潘金金心甘甘心圓房,而不是嚇破她的膽,給她一點思慮的時候。
劍靈駭得簌簌顫栗,卻小聲道:“仆人,小綿做不到哇!自從師尊把小綿拜托給您,小綿就生是您的劍,死是您的劍靈。”
……
“你不熟諳我?你跟在我前麵乾甚麼?這是你的鞋子吧?”宮厚從懷裡拿出一雙鞋子讓潘金金看。
宮厚皮笑肉不笑的,他本來是很誠懇的,但活了那麼久,見過那麼多手腕,不知不覺也會如許笑了。
想畢,宮厚就道:“潘女人,你是不是在等令尊前來救你?”
宮厚聲音安靜,背在身後的手卻緊緊攥著,她的頭髮,鴉羽一樣柔嫩。
潘金金心頭一喜,卻不敢表示出來,隻是仰著頭去看宮厚。
幸虧她早有防備。
宮厚瞧著潘金金,很多年來,冇人敢用這麼一副打發叫花子的語氣跟他說話,也就是潘金金,老是欺負他誠懇。
潘金金愈發感覺本身猜測成真,問道:“你到底想乾甚麼?”
五雷轟頂,公然如此。若非強行壓抑,她要笑出淚來。奉養?如果張梵梵、宋貞那些他號稱真愛,又自誇為他真愛的女人在此,不知會作何想?這小我,枉生了一張那麼好的皮郛,倒是世上最不堪之人。
潘金金幾近吸不上來氣,腦中卻在緩慢地想著,宮厚到底想乾甚麼?仇敵相見,不該分外眼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