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對,男人笑意不達眼底:“你真的是——很不受教。”
因為他很清楚,沈婠不是在開打趣,也不但僅是用性命做威脅,她是真的敢下死手,也存了魚死網破的動機。
“嘖,激將法?你也說了‘曾是’,現在血獄已不複存在,連殼都冇了,誰還管之前住在殼裡的東西究竟是好是歹?更何況,血獄養的是殺手,你跟殺手講事理、談品德,是不是太天真?”
低咒一聲,“你這個瘋女人!”言罷,作勢上前。
本來,沈婠不是不怕死,也不是不怕痛,卻更怕見不到他最後一麵。
但此時,沈婠冇有多餘的心機去對男人的長相評頭論足,如果能夠,她乃至想如果這一刀不是劃在麵具上,而是劃在男人那張臉上,該是多麼......痛快!
沈婠有種很激烈的預感,他必定還藏了後招......
下一秒,卻被閻燼掐著下巴狠狠扭返來。
“賤貨——”惱羞成怒。
隻聽悶哼驟起,閻燼神采一瞬扭曲,手上力道也隨之放鬆。
沈婠目露不屑,即便雙手負荷著男人的體重,因冇法接受而微微顫抖,卻仍然保持這個姿式,無聲又果斷地表達回絕。
而你,不是人。
沈婠越烈,越讓他想要征服。
男人越靠越近,沈婠眼裡緩慢掠過一抹狠色,猛地曲起雙腿,往他身上一踹。
碎片觸碰到麵具,沈婠發狠般往下劃拉,許是碎片太鋒,也能夠是麵具太劣,頃刻從中間裂開兩半,暴露男人本來臉孔。
兩人衝上前,一左一右夾攻閻燼,後者彷彿並不惶恐,開端與兩人過招。
說話的同時,抬步靠近。
沈婠抓起桌上的茶壺磕碎,一聲脆響,頓時見紅,她卻彷彿不曉得痛,徑直將碎片抵住頸部動脈。
再昂首,已是無波無瀾:“閻燼,你好大的膽量!”
“......嗯。”
閻燼看著那張臉,一時候竟健忘了統統憤怒,不自發卸下眸中狠色,隻剩濃墨重彩的冷傲。
男人麵色微變,見她大有持續用力的意義,目光冷下來,透著絕對的寒涼:“停止!”
心下微哂,神采愈發放肆。
他彷彿對側頸情有獨鐘,當下便直奔而來。
閻燼點了點頭,嘲笑未曾入眼,一字一頓:“你欺人太過,彆怪我冇有部下包涵。”
沈婠不為所動:“放我分開。”
追上去,扣住女人肥胖的肩頭,直接把人轉過來,沈婠一個旋身躲過,男人再次追上來。
“站住!離我遠點,不然,我直接捅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