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既然宋兄情意已決,那老朽也不好強留你了。”
秦長卿彷彿冇有聽出對方話語中的冷酷,上前兩步,便熱忱瀰漫道,“宋兄說得那裡話,來來來,快快進屋,老朽以備好酒宴,就等著給你拂塵了!”
宇文明秀微傾紙傘,將積在傘上的雪花抖落在地。
“這……”宋乘風躊躇了下,繼而眼神閃動道:“北地天乾物燥,公子途中偶感風寒,以是遲誤了路程,到達洛陽恐怕還需三五日工夫。”
北風吼怒,大隋東都迎來了入冬後的第一場雪。漫天炫舞的冰晶如同紅色的精靈,帶著文雅的清冷將大地染得皚皚蒼茫。
想到周成,李秀寧神采就忍不住變得古怪。有畏敬,有思疑,但更多地卻還是羞惱。大宗師啊,不該該是氣度翩然,超凡脫俗的人物嗎?為安在他身上,本身看到的隻要鄙陋,吝嗇,外加口舌暴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