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先生皺了皺眉:“好吧,既然都是明白人,想必公子也曉得我們這裡的端方。既然來了我們寨子,我們又給公子治了病,養了傷,多少要有點兒酬謝吧?”
“姑蘇著花樓。”
歪嘴中年也不理睬淺淺,徑直走到夏商跟前坐下,翹著腿,撚著髯毛優哉遊哉地說:“先自我先容一下。我乃燕子塢管事吳先生,你應當就是路過太湖的行商吧?叫甚麼名字?”
夏商言道:“要五十萬兩也行,但此數量過大,必須見你們當家的劈麵商定,不然我不信你們。”
夏商笑了笑,冇有作答,反問:“你哥哥對你好嗎?”
吳先生亮脫手來,五指伸開。
“咳咳咳……”吳先生清了清嗓子,“第二個題目,公子可曉得那些擄掠你的人是甚麼身份?”
“你想要多少?”
“冇事的,不要擔憂。”
夏商還想說點甚麼,屋外俄然有人拍門。
吳先生見多瞭如許的景象,話音一轉,裝模作樣欣喜:“哎,公子,我們也是被逼無法。現在劫道也不好做,我們宅子上千張嘴等著用飯,這很多光陰都快揭不開鍋了。並且公子一看就是有錢人,按一船女人好生運營也不止賣出五十萬兩來。您好生想想,明日我再來跟公仔細談。”
“五十萬兩!”饒是夏商也被此人的貪婪嚇了一跳,“你們還懂不懂端方?”
夏商看了,淡淡打動,但還是點頭:“不必了,五十萬兩銀子罷了,不是難事。”
“六合各方,自與歸處,家家還家家,公子話不能胡說。擄掠你的我們可不曉得。”
“你從小就在這裡?”
淺淺很當真地點了點頭。
冇想多久,一陣香風吹到麵前,淺淺走了過來,水汪汪的眼睛閃著體貼的色采,小手在夏商麵前一通比劃,夏商卻一點冇懂。
想了想,夏商俄然問:“淺淺,你哥在水寨裡職位如何?”
說罷,吳先生大笑起家,撚著鬍子揚長而去。
雖不見葉斌神采,但聽得出他說話吞吞吐吐,似有難言之隱。
夏商看了有些驚奇,如許純潔的女人餬口在水寇堆積的水寨裡,竟冇有染上一絲渾濁,也算是難能寶貴的。這此中必然少不了葉斌的功績,想到這,對他在內行騙的作為,夏商從內心也多了分瞭解。
葉斌臉上儘是繃帶,不見其神采,隻見其略微躊躇,然後開口:“你來我這裡,當然要當家的收留才行。現在你醒了當見了大當家以後才氣自在行走,這是端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