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獵奇之心頃刻被師兄勾起,師兄方纔之言較著是要避開琴珍,不肯被她聽到。莫非此事與喻賢妃有關?喻賢妃關鍵琴珍!必然是!喻賢妃如果曉得師兄揹著她還與其他女子相好,醋意大發派人來殺人滅口,但師兄武功蓋世想殺師兄比登天還難,且喻賢妃亦捨不得殺師兄,便來殺琴珍姐姐!
我扶著玉順行至窗前,她伸手重推窗扉,濕冷的寒氣刹時滿盈出去。一陣北風捲過,刮動著枯木枝,統統呆滯而不甘心。六合萬物誰情願接受這淩冽毫無活力的冰冷北風,連小小的枯木亦動搖得毫無美感。它們是否亦在記念那一碧見底的晴空和暖和緩煦的輕風,以及那份慵懶躺於大地之上的倦怠。
楊明心知琴珍是朝鮮外族的宮女婢婢,這偌大的皇宮無數女子的運氣與她一樣,都是日夜不息的奉養主子勞作至死。他楊明一人那裡憐憫得過來這人間千千萬萬身處囹圄之人,在楊明眼中琴珍亦是他無能為力的一個生命體。隻是既然琴珍蛇毒因他而起,為她解毒自是不容推讓之責。
師兄還是不肯透露真相,我抓心撓腮之餘放棄了詰問。本身持續練習洗髓經。漏夜酷寒,我用心練習心法時,師兄從我背上身柱穴緩緩輸入一股暖和的氣流。頓時感覺百花開放,春暖氣清,如臨無邊碧野,四周颳起的輕風鎮靜和順。連綴不斷的怡人嬌媚之氣在無人的郊野迴旋。不知不覺我便沉甜睡去。
“信不信我現下便點你啞穴?”師兄還是一副逍閒之態勒迫我。
我本籌算髮作的,但見師兄神情凝重愁悶,便竄改了戰略道:“師兄在小師妹心中但是神普通的存在,是以師妹問的人是指那小寺人。如果問師兄,我必然問神呢?”
楊明聽畢幾人言語後便單身迴天霞宮。
“人呢?”我獵奇的看著師兄一人飄零返來。
“皇上旨意讓娘娘放心養病,旁人打攪不得,足見皇上對娘孃的傾慕。隻是這般便使娘孃的幾個姐妹亦不得前來看望,娘娘不免沉悶。”我在旁看著衰弱的權玉順道。
喚醒我的定然不是胡想,是身為一個婢女該起床去照主顧子了。
易泰叩首起家便為權玉順懸絲診脈,收線後道:“娘娘之病無大礙,隻是折磨人些,頭痛想是數月來舟車勞累積下的,需求漸漸調度。這一日半日定是好不了的,畢竟耐久勞累的病亦不是一日半日染上的。還是遵循臣前幾日開下的方劑服用可保無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