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認實權第一的,不是狀元、不是探花、更不是孫紹宗這個‘神斷通判’,而是當初的二甲第九名朱鵬――一樣遷轉文職的他,現在在戶部擔負八品照磨一職。
孫紹宗正待辯白,卻忽覺身上馬車一震,緩緩的停了下來。
因而便不鹹不淡的推拒道:“朱兄美意,兄弟本來是該從命的,隻是我車中另有女眷,怕是不便利……”
見這廝如此夾纏不清,孫紹宗心下憤怒,沉著臉獨自從他身邊繞過,向著那些侍從走去。
再說史玨在軍中弟子故舊很多,現在也都掌了實權……
阮蓉櫻桃小嘴兒一撅,手上倒是立即放開了孫紹宗的耳朵,順勢又在他額頭戳了一指頭,問道:“那史家mm,你到底是娶還是不娶?”
“等等!”
“這個嘛……”
誰知話還未說完,那朱鵬便兩眼放光的脫口問道:“這車中的女眷,但是孫兄從茜香國帶返來的紅髮美妾?”
看這廝來的方向,就曉得丫已經去過孫府,然後特地在這必經之路上等著,哪來的甚麼‘偶合’可言?
說到這裡,阮蓉略有些醋意的道:“瞧她那模樣,十成是想把侄女許給你!”
“此次生日宴上,林mm的氣色瞧著倒是紅潤了些,傳聞自從練了你那套甚麼健身操,每日三餐也苦澀了很多。”
這話如果熟諳的朋友倒還罷了,卻如何是他能問的?
孫紹宗頓時如同泄了氣的皮球普通,倒頭又枕回了阮蓉腿上,有力的道:“這麼丁點大,要猴年馬月才氣娶回家做老婆?”
從榮國府出來,孫紹宗枕在阮蓉腿上,滿心揣摩的都是早晨那場集會,對阮蓉的嘮叨,天然也就左耳朵出右耳朵進,隻要一搭無一搭的胡亂應著。
卻說孫紹宗正揣摩著,朱照磨頭上那頂官帽到底是不是‘諒解色’的,俄然被兩隻纖纖玉指捏住耳朵,不痛不癢的扭轉了九十度。
孫紹宗又單手悄悄一推,中間那匹大黑馬便蹬蹬蹬橫移了幾步,噗通一聲連人帶馬倒在了路旁。
這麼快就到家了?
“如何?”
當然,這此中也不是冇有正麪人物,比方一甲第二名的榜眼許泰,因轉成文職做了東南本地某縣的縣令,客歲春季碰到倭寇登陸劫奪時,親身帶領民壯擊退倭寇,殺傷俘獲真倭十七人、假倭百餘人、緝獲戰船三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