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來這便宜大哥為了能往上挪一挪,滿大街當散財孺子,單孫紹宗曉得的花消就不下3、四萬兩銀子!
正進退兩難,便聽孫紹宗又哈哈笑道:“昔日裡總感覺寶玉兄弟生的荏弱,不像是有個擔負的,可今兒的表示倒是讓哥哥我另眼相看――等閒十幾歲的少年,見了那血淋淋的人頭,少不得便連靴子都尿濕了,寶玉兄弟卻隻是略一失神,便又惦記起了給朋友送葬發喪的事兒,稱得上是有情有義有擔負!”
隻是……
說著,他伸手在賈寶玉肩膀上拍了拍,正色道:“旁的未幾說了,等兄弟養好了身子,無妨來我府裡喝上幾杯!”
――豆割線――
卻隻見一顆燒焦了半邊的人頭‘仰躺’在地上,那儘是汙血腐肉的斷頸當中,又探出一根乳紅色的氣管,正跟著初春的北風悄悄搖擺,恍似在向他招手請安普通!
“二爺回府了!”
對於熊孩子,公然還是要靠一個‘哄’字。
孫紹宗卻隻選那有頭有臉的稍稍迴應了一下,便獨自進了府裡。
等他甩蹬上馬,少不得又有一批一批的下人上前道賀。
剛扶正了賈寶玉,便聽他嘴裡那‘嗬嗬’的悶聲,已經轉成了‘哢哢’的亂咬,孫紹宗立即扯下他腰間的香囊,又捏開嘴巴,硬生生將香囊塞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