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雨村、孫紹宗聞言都悄悄鬆了一口氣,他們怕的就是賈政不懂裝懂,胡亂插手破案的事情。
賈政實在吃過早餐,但一聽這話茬,就曉得賈雨村、孫紹宗忙到現在都冇吃早膳――本身如果不去,他二人作為長輩也不好伶仃撇下本身。
遵循他的說法,這葛侍郎可謂是心寬體胖的代表,常日也不愛爭權奪利,就一門心機的和稀泥、混日子,上麵的官吏還給他起了個‘彌勒佛’的外號。
不過話又說返來,賈政來做這個督辦,倒也並不是一點忙都幫不上,起碼孫紹宗就很想曉得,葛侍郎在工部的風評如何。
因而將王琰送走以後,二人少不得眾星捧月普通,將那賈政迎到了臨時征用的東廂小院,又將那捲宗物證拱手奉上,擺出一副唯其馬首是瞻的姿勢。
孫紹宗一邊替薛蟠默哀,一邊順手又抓了屜灌湯包,邊吃邊與賈雨村一同趕了上去。
“如何。”賈雨村道:“叔父見過他?”
三人從東配房出來,經前院分開葛府時,便見葛侍郎的四個兒子都在靈堂裡哭喪。
便在此時,就聽身邊的賈政‘咦’了一聲,伸手指著那葛孝賢,問:“居中阿誰清秀少年,莫非便是那陳姨孃的兒子?”
忙了大半夜,孫紹宗早已經餓壞了,他又是明顯白白的軍伍出身,倒不消瞎裝甚麼斯文,因而隻等那飯菜一上,便甩開腮幫子、撩起後槽牙,吃的直似風捲殘雲普通。
此時目睹孫紹宗誠哀告教,並無對付巴結之意,倒讓他尋到了些被人正視的感受――心下暢快,嘴裡也就少了把門的,直如竹筒倒豆子普通,將葛侍郎在衙門裡的表示講了出來。
“這個……”
正自據案大嚼,就見周達倉促趕了過來,說是賈府的表少爺不知為何,竟與葛侍郎的兒子起了牴觸,幾乎在靈堂上大打脫手。
說到這裡,他又忍不住獵奇八卦道:“孫賢侄,你肯定此案真的和天狗無關嗎?”
目睹賈政肚子裡那點料兒,都已經爆的差未幾了,賈雨村適時的插嘴道:“叔父,您早上來的倉猝,怕是還冇來得及用膳吧?不如去隔壁我家,先祭一祭這五臟廟如何?”
但堂堂一部尚書開了口,委派的人又是榮國府的二老爺,賈雨村、孫紹宗如何推拒的了?
“咦?!”
賈雨村皺眉道:“我的子侄親眷皆在南邊故鄉,卻哪來的甚麼表少爺?莫不是碰到了招搖撞騙的狂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