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我們重新演示一遍你證詞裡說的景象。”
少不得也蒙了一層毛料大氅,又用絲巾遮了半張麵孔,堂而皇之的跟在了孫紹宗身邊。
她上前檢察,發明張二虎竟冇了聲氣,一時也顧不得想太多,便拚了命的追了出去,想要抓住那行凶之人――誰知剛追到隔壁門口,便被兄嫂攔了下來,硬說是她行刺親夫,還號召四鄰八家將她綁了起來,說是要丟到水池裡浸豬籠!
孫紹宗一指隔壁,道:“你先脫了外套,回自家床上躺著,隻等李氏撞開房門向外逃竄時,你再穿上衣服出門攔下她――聽懂了麼?”
這把刀隻是淺顯的菜刀,側麵並無甚麼血槽,是以地上幾近冇有多少噴濺型的血跡,隻順著胸口伸展了一大片。
卻說到了張二虎家門前,孫紹宗卻並不急著進門,而是先拿眼測量了一下冷巷的地形。
就聽這李氏言說,傍晚的時候,她確切與張二虎起了牴觸,還被那張二虎一腳踹在小腹上,疼的滿頭盜汗,又不敢張揚,隻得縮在裡屋抽泣。
一邊說著,一邊又將手指探入了那傷口當中,高低攪動了幾下,便又瞭然道:“是上麵的第四條肋骨被刀背撞斷了,如許一來所需的力量就更大了。”
那李氏重獲自在,忙也學旁人普通跪倒在孫紹宗腳下,仰開端,暴露一段細嫩苗條的雪頸,亢聲道:“老爺明鑒,因不知那裡來的風言風語,誣說小婦人不守婦道,我那丈夫便也起了狐疑,這些時平常常拿我撒氣,我各式解釋,他卻隻是不信!明天傍晚的時候……”
說著,又叮嚀那張大龍等人,先將她身上的繩索解了。
這冷巷是個死衚衕,約莫隻住了十來戶殷實人家,張二虎家在靠近巷底的位置,再往裡隻要兩戶人家,並且要想收支巷子,必須打從張大龍家門前程經。
孫紹宗用手帕包住刀柄,謹慎翼翼的將它拔了出來,托在掌內心,向阮蓉解釋道:“按照這把刀的寬度、長度、以及刺入的姿式,它應當是從兩根肋骨中間,硬生生擠出來的――要想做到這一點,起碼要堵截或者撞斷一條肋骨才行,那李氏輕荏弱弱的,怕是冇這麼大的力量。”
被他這又是快、又是慢的催促,張大龍頓時慌了手腳,倒與當初聽到慘叫時有異曲同工之效。
雖說有些難以瞭解,她這類要名聲不要命的腦迴路。
這婦人雖渾身是血遍體鱗傷,但細看之下,卻不難發明是個身材窈窕、模樣嬌俏的,特彆那眉眼間自帶一股撩人的神韻,也難怪會被傳出風言風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