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紹宗聽得一陣無語,正躊躇要不要乾脆喊來下人,把他送回寢室歇息,卻聽他又捶著桌子嚷了一聲:“黛玉啊黛玉,不怪你璉二哥臟心爛肺,實在是……實在是……”
因而賈璉興高采烈命人將阮蓉請到後院,與自家表妹安排在一處安息,便立即擺下酒宴,拉著孫紹宗從響午一向喝到了傍晚時分。
循著她的目光望去,隻見春凳上坐著個冰雕玉琢似的小小人兒,一身的麻衣素裹,卻不是林黛玉還能是誰?
卻說這日傍晚。
林黛玉?!
如果去到三國、水滸的天下,憑著先知先覺和這一身彪悍的武力,不說建立一番皇圖霸業,起碼混個裂土封侯還是不成題目的!
眼下這鹽道衙門的官署裡一片蕭瑟,連奴婢丫環們也都斥逐了個七七八八,隻剩下賈璉從都城帶來的幾個下人。
遵循此時民風,若隻要賈璉與孫紹宗兩個男人,為表妹的名聲考慮,倒是不便利在官署喝酒的――但有了孫家女眷作陪,就不必再顧及甚麼。
兩人固然相處了僅僅半日,但同是幼年喪母【母親】的官家蜜斯,又都不是循規蹈矩的性子,相互之間倒很有些相見恨晚。
她本想說‘不怕那孫都尉做了負心漢’,但又怕這話過分傷人,便臨時改了說辭。
誰知剛將茶壺放回桌上,賈璉竟伏案痛哭起來,嘴裡含混不清的叫著:“不幸我那表妹,天仙下凡似的人物,卻恰好如此時運不濟,先喪了母親、又冇了父親,這些光陰便連言語也少了很多,瘦的更是不成模樣!”
他現在身高約有一米九三,體重在兩百四十斤高低,這肚腸天然也要比凡人大了很多,是以隻半晌工夫,就將一罈黃酒喝了個底兒掉。
吱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