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紹宗宿世亦是一個‘粗人’,平生最喜三國故事,水滸、西遊也很有瀏覽,四大名著中就隻要這紅樓夢從未讀過。
孫紹宗聽得一陣無語,正躊躇要不要乾脆喊來下人,把他送回寢室歇息,卻聽他又捶著桌子嚷了一聲:“黛玉啊黛玉,不怪你璉二哥臟心爛肺,實在是……實在是……”
隨即又聽她說從未聽過這首詞,阮蓉麵前忽的一亮,風風火火的衝到黛玉身前,往那鋪著蜀錦的圓桌上一趴,興沖沖的問:“那你說這首詞,會不會是孫大哥所作?”
阮蓉粉頰一紅,也感覺本身有些異想天開了,卻兀自嘴硬道:“你不是也冇聽過這首詞嗎,怎得就不能是孫大哥作的?!”
循著她的目光望去,隻見春凳上坐著個冰雕玉琢似的小小人兒,一身的麻衣素裹,卻不是林黛玉還能是誰?
是以他並不知賈璉、孫紹祖等人亦是書中人物。
卻說黛玉埋首於那雙峰之間,隻覺口鼻中儘是暖香,心下更是說不出的偎貼,忍不住便交淺言深的提示了一句:“姐姐,你這般不管不顧的,就不怕那孫都尉……孫都尉的家人不認你麼?莫忘了‘聘則為妻、奔則為妾’的端方。”
可這紅樓夢……
越想越是煩躁,賈璉又跟個娘們似的在那邊喋喋不休,孫紹宗忍不住提起一罈黃酒,順手拍開泥封,抬頭大口大口的灌入腹中!
這一番笑鬨之下,兩人倒又靠近了幾分。
阮蓉被她說的啞然無語,又見這丫頭笑的小狐狸彷彿,便忍不住忿忿然撲將上去,在她腋下、腰間一通亂撓,隻癢的黛玉連連告饒。
約莫是從窗外吹進了些寒氣,黛玉縮著肩膀,蹙眉沉吟了半響,方點頭道:“這首詞古樸雄渾慷慨悲昂,稱得上是曆代《臨江仙》中一等一的佳品,但我卻從未聽聞,更不知是何人所作。”
對著又哭又笑的賈璉苦思很久,孫紹宗也隻模糊想起,這紅樓夢裡首要寫的就是賈府,貌似還是一場愛情悲劇來著――但詳細的故事情節,卻實在是冇甚麼印象。
他卻哪曉得書裡究竟寫了些甚麼?
如果去到三國、水滸的天下,憑著先知先覺和這一身彪悍的武力,不說建立一番皇圖霸業,起碼混個裂土封侯還是不成題目的!
黛玉?
眼下這鹽道衙門的官署裡一片蕭瑟,連奴婢丫環們也都斥逐了個七七八八,隻剩下賈璉從都城帶來的幾個下人。
兩人固然相處了僅僅半日,但同是幼年喪母【母親】的官家蜜斯,又都不是循規蹈矩的性子,相互之間倒很有些相見恨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