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紹宗打了個寒噤,忙將統統的思疑全都壓到了心底深處――觸及到國與國之間的計謀好處,這內裡的水實在是太深了,他這小小的肩膀可扛不住,還是假裝甚麼都不曉得為妙。
沉默站在巴鬆的屍身前,孫紹宗的眉頭越皺越緊。
孫紹宗略一沉吟,心中頓時有了主張,立即叮嚀道:“算了,既然攔不住,那乾脆就讓刑部的人出去吧,讓他們把這些刺客餘黨帶歸去鞠問。”
如果‘盟國駭怪’的言論壓力,仍然不能讓朝廷竄改主張的話,他怕是也隻能帶著馮薪等人去落草為寇了!
更何況,巴鬆及其翅膀的身份較著已經透露,俄然他殺的話,隻會讓人把思疑轉向縝國官方。
這巴鬆大要看來彷彿也是如此,但是彆忘了,他為的是千古留名,而不是甚麼忠義――既然為了名聲連死都不怕,此時不正該先揭示一下豪傑氣勢,然後再把統統罪名攬在本身身上嗎?
起碼在茜香人麵前,絕對不能暴露半點知情的陳跡,不然就真要萬劫不複了!
必定有那裡不對!
這卻算哪門子的為國捐軀,又算哪門子的誹謗計?
孫紹宗橫了他一眼,大義凜然的道:“我們現在是戴罪之身,必須留在使館等待發落,這些刺客隻能由茜香國官府代為押往大周。”
不對!
“如何攔不住?”
便在此時,身後俄然傳來一聲大吼,直唬的孫紹宗渾身一激靈,轉頭看去,卻本來是馮薪倉促忙忙跑了返來,一邊往他身邊湊,一邊嚷道:“內裡來了幾個巡街的捕快,被我攔下以後,彷彿已經派人去找援兵了――大人,如果刑部的大隊人馬來了,光憑咱這幾小我可攔不住啊!”
莫非……
“不然還能如何?”
如此一想,很多疑點倒是能說通了。
不可~
因而胡亂對付道:“領頭的刺客剛纔他殺了,我擔憂少了這最首要的活口,不敷我們將功補過。”
而這也恰是孫紹宗要以戴罪的由頭,滯留在茜香國的啟事――押送刺客這一來一往,起碼有兩三個月的緩衝期,充足孫紹宗安插好脫身之策了。
馮薪被他嗬叱的一縮脖子,訕訕的嘟囔道:“他們如果翻牆出去咋辦?再說那不另有個側門麼,萬一……”
荊軻等人慨然赴死,多是出於忠義,為了不肯連累幕後主使之人。
當然,單靠官方言論怕也不如何保險,畢竟這年初平頭百姓不如狗,何況還是藩邦屬國的老百姓?
看來還得再想點兒盤外招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