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會醒的。”白芷道,瞟了瞟香爐,那淺綠色的香已經將近燃儘了,“那香與她喝的紫玉冰蘭撞到一起,她會墮入甜睡。她的胎像已經呈現非常,隻要此法能令她不胡思亂想。”
小蓮臉都白了,伸開雙臂擋在房門前:“不成以!”
薛容默了一下,道:“有人要置你於死地,你的胎像早已不穩,幸虧白芷醫術精進才氣拖到我來。以是我們要提早生,還得在內裡熟。你明白嗎?”
“賤人!你到底說不說?”夏琉璃部下用力。
“甚麼?”夏琉璃大驚,暴虐的目光落在小蓮身上,“死丫頭,你把人藏到那裡去了?”
“恩。”她曉得這約莫就是催產素之類的東西,咬牙喝下。漸漸的,腹中的疼變得激烈起來。子宮收縮著,疼痛一陣強過一陣,額上冒出一層精密的汗珠。
“恩。”
不曉得過了多久,未央被一陣疼痛喚醒,展開眼,麵前是薛容放大的俊臉。
“小蓮,王妃呢?”
“夏公主?”小蓮尖叫。本來要殺蜜斯的人是夏琉璃!幸虧白芷把蜜斯帶走了,不然……想到這,她深吸口氣,背抵著門,“夏公主,請你看在夏太子的份上……”
秋若萱冷眼瞪著小蓮:“讓開!”
“為甚麼啊?”未央不解的問。
氛圍一點兒一點兒的從腹腔抽離,小蓮痛苦的睜圓了眼睛,神采逐步由紅轉白,再變成青色……
“薛容,他娶了彆人!”固執的假裝終究在親人麵前破裂,她捂著臉嗚嗚的哭了起來。
“痛吧?忍著點兒,等我叫你用力你再用力!”薛容問,每隔幾步鐘便為她摸摸,聽聽胎心。
“亥時。”
這一走,便是數年。子規城浮歡盛開的熱烈盛景,她必定看不到了……
花未央點點頭,心中湧上一陣悲淒:“是誰要殺我?是舒夜?還是秋若萱?”
“央兒,這裡是堆棧。我們悄悄把你挪了出來。小蓮和白芷現在還在青園,這裡就交給我和紫萱。”薛容解釋道。
哭了好久,她才漸漸停下來,就著袖子抹抹眼睛,她吸吸鼻子:“為甚麼每次都給你添費事?明顯我纔是姐姐……”
“那你奉告我,我們是不是很傷害?”花未央詰問。花未央早產而亡的事情浮上心頭,她也跟著嚴峻了起來。
“是。”
小蓮深呼吸,大聲道:“王妃身材不適,不宜見客!”
鳳凰花玉釵能令他想起一些昔日的片段,那些片段卻不敷以禁止他納妾,禁止他傷害她!她想起他痛苦而蒼茫的眼神,心頭更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