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忌如釋重負，帶著白叟，緩緩向上遊去。

“但是，那麼多人被淹死在這二十四階靈台中，為甚麼一具骸骨也冇有？”無忌指著空蕩蕩的大廳說道：“從我們進入靈台開端，就冇看過一具骸骨，那些被淹死的人去了哪兒？”

白叟長長的吐出一口氣，看了一眼腳下還在上漲的水麵，暴露遺憾之色。

白叟又道：“我研討天書研討了一輩子，仍然知之甚少，不如在這裡看一天有收成。隻要能體味天書的奧妙，我這平生的心願就都完成了，就算死，我也心對勁足，了無遺憾。更何況，我已經找到了長生的奧妙，隻差最後一點。”

“嗯，另有呢？”

嬴亦然點了點頭，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噤。

“說得像真的似的。”嬴亦然皺了皺鼻子，悄悄的靠在無忌的肩膀。“你真的去過往生之地？”

“因為……”無忌俄然愣住了，靈光一閃，有了新的發明。

既然如此，無妨趁著這個機遇研討一下天書，下一次重生還能多一點本錢。

無忌很無語。

無忌瞪了白叟一眼，欲言又止。他現在終究明白白叟所說的萬裡挑一的意義。不過，這也怪不得白叟，白叟曾經多次警告他不要跟來，是他本身非要跟著來的。

“這麼說，我們死定了？”

“為甚麼呢？”嬴亦然閉上了眼睛，有口偶然的應道。

他們一前一後，接連向上潛了四層大廳，這才從水中冒了出來。

“據我所知，從紫府山活著出去的人，向來冇有人到過第三層，凡是隻到第一層，獨一一兩人曾經冒險進入第二層，觀賞過變形卷天書。出關以後，這些人的修行突飛大進，多則十餘年，少則數年，毫無例外的達到了玄境頂峰，成為一個期間的神話。”

無忌走到圓形的牆壁前，觀賞起牆壁上的天書。嬴亦然也走了過來，悄悄的站在無忌身邊。無忌扭頭看了她一眼，恰好和她的目光相碰，看著她紅腫的眼睛，不由得笑了一聲。

“你曉得圓形有甚麼特性嗎？”

無忌笑笑。白叟說嬴亦然不是做大國師的合適人選，公然一點也冇說錯。她對很多學問都感興趣，也有不凡的成就，但是對天書，她卻冇甚麼興趣，起碼不像白叟那樣朝聞道，夕可死。

“實在，我們現在已經死定了。”無忌盤腿坐了下來，雙手合什，置在麵前，悄悄的吹著氣。“先生，你知不曉得水會漲到甚麼高度，要多久纔會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