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江樂顏這些年的迴避毫不是甚麼各自安好，而是餘情未了。

“睡就睡！再見！”

“……方大逆！你把我當甚麼了？！”

“但江樂顏能讓我活，並且教會我該如何活下去。”他笑意加深，“這句話我是不是忘了說？”

他發覺到了，卻不為所動，自顧自地穿上衣服。

腳步聲傳來，她被驚回神，來不及細想，有些暴躁地脫口問道：“你去哪？”

“你……”韓夢嬌緊咬著下唇，氣得滿身都在顫栗，乃至連一句完整的話都擠不出。

江樂顏中氣實足的聲音從手機那段傳來。

他撇了撇唇，不置可否。

“還是說你想要再來一次？”

她胸口一悶，不敢置信地瞪著他，很久，才顫著唇輕喃，“你昨晚說的那些話隻是騙我的嗎……”

幸虧，幸虧是成律。

“這不是很普通嗎？”固然他差一點就忘了這件事。

方大逆瞥了眼已經掛斷的手機，發笑出聲。

“你為甚麼沉默？倒是給我點定見啊！”

眼眶是甚麼時候泛濕的她也不清楚，總之認識到的時候眼淚已經湧出。

“……你說甚麼？！”終究，方大逆完整復甦，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

方大逆眼眸一沉，“你管太多了。”

“你知不曉得現在幾點！”這讓他忍無可忍地衝動手機吼開了。

“女人唄，跟我這些年睡過的那些冇有任何分歧。”

“不曉得，成律說是來度蜜月的。”

那一聲鮮少會從她口中呈現的“方總”讓方大逆不由地蹙起了眉頭，勉強展開惺忪睡眸，下認識地伸手去夠床頭櫃上的鬧鐘。

“不過我倒是能夠站在男人的角度奉告你這類時候應當如何做。”看在成律的麵子上，他決定發一下善心。

“方總！跟您陳述一下！我結婚了！”

隔動手機他都能感遭到江樂顏話音間藏不住的笑意，劈麵而來的甜美氣味非常膩歪，他忍不住翻了翻白眼，“那就好好的去度你的蜜月，大半夜打電話給我乾甚麼？”

“以是……你昨晚隻是將計就計共同我演戲？”

“以是，我說的可不是魚死網破的憬悟，而是……”他淺笑，“你籌辦好身敗名裂了麼？”

“我說我結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