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上都是山路,車冇法上去,人們把車上能裝水的東西都帶上,浩浩大蕩的朝山上走。
“想不出來就好好想想,我的糧食也不是白給的。”
“今後?多久算今後?你總得有點讓我感覺你能還的了的處所吧?”
“我......”周令安說不出來。
餘氏不平,嘴裡嘀咕:“還說喜好我家令安,連點糧食都不給,這輩子都彆想進我家的門。”
宋寧也給麵子,跳下車:“說吧,啥事?”
“但是、但是你咋能給她乾活呀......”
宋寧正坐在車裡給小梅和招娣兩個孩子開小灶,內裡就傳來聲音:“二丫,你在嗎?”
“我說嬸子,你可真成心機,想白要糧食就直說,你倒是說說,我一個小女人是咋欺負你們兩個大人的?”
話音剛落,那邊餘氏就來了:“讓我兒子給你乾活,做夢!”
高鐵頭接過碗,剛喝了一口,就問:“這是啥藥,咋是甜的?”
轉頭看向不遠處周家的車,餘氏還在那悄咪咪的瞄她呢。
明天要上山取水。
第二天一早,人們天還冇亮就起來了。
“娘,就是乾點活,冇啥的,兒子能行,就算她真的白給,咱也不能白要啊。”周令安勸說。
現在的他,能拿甚麼換?想了半天,彷彿也冇有。
周令安略帶侷促,吞吞吐吐,朝四周看了一眼,纔開口:“二丫,阿誰...我有話跟你說。”
“娘,現在恰是缺糧的時候,我乾活換糧,也是天經地義。”
高鐵頭就靠坐在自家牛車旁,怕傷口裂開,不敢平躺。
高鐵頭咂巴咂巴嘴,咋喝都不像藥,倒像是糖水。
“額...今晚的藥就是甜的,喝吧,都喝完才管用。”
作為村長,替村裡人辦事不是應當的嗎?村長不就是這麼個職位嗎?
“鐵頭哥,我來給你送藥。”
“之前都是村長親身來的,不是拿錢換,就是拿東西換,你想拿啥換?”宋寧笑問。
宋寧點點頭:“我曉得。”
“二丫,我們都是一個村的,你不能如許欺負我們呀,我們當家的還是村長,當初可冇少管你們家的破事,向你借點糧食,你咋能這麼不講理?”
“你有事嗎?”宋寧問。
村長一家本來就冇帶甚麼東西,就剩家裡幾小我了,不過也跟彆家借了一些盛水的東西,多少帶點水。
“你是為了大夥才受的傷,巡查的主張也是我出的,我咋也得顧好你,快喝吧。”
她的兒子今後可還是要讀書的,那雙手是拿筆桿子的,咋無能活?
如果她有商有量的,宋寧倒也情願幫手,但是一上來這副理所當然的模樣,就讓宋寧不歡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