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環試煉，靈魂獻祭。”

莫明深吸了一口氣，將靈力從鎮妖劍中撤出，並緩緩調劑本身的姿式——他的劍勢變緩了，腳步不再短促，而是帶上了一種奇特而難以捉摸的韻律。他的眼神也從鋒銳化作溫和，就像一片安靜的湖泊。

那道熟諳而降落的聲音再次響起，巨鼎上出現幽幽的青光。聲音中流暴露的嚴肅與肅殺之意，讓莫明不由得握緊了手中的鎮妖劍。

可就在這刹時，莫明俄然脫手，劍鋒自下而上劃出一道柔中帶猛的弧線！這一劍並不快，但卻儲藏著奇特的力量，突破了虛像一貫的節拍。

“嘭！”

莫明不再壓抑，劍勢完整竄改。他將常日裡學過的一些奇特劍法一招一式連貫使出，有的看似笨拙天真，有的又迅猛霸道，一時候讓虛像竟有些力不從心。它固然還能勉強反對，但手中的劍勢較著混亂了很多。

巨鼎苦楚而奧秘，大要刻滿了繁複而陳腐的紋路，在微光中流露著一股難以言喻的壓迫感。莫明站在它麵前，隻感覺本身的靈魂深處模糊被牽動，彷彿那鼎中有某種未知的力量在呼喊著他。

一片灰霧中，兩道身影相撞，金鐵交擊的聲音刹時響徹全部空間！

“靈力耗儘？那又如何？”林燁抬眼盯著周遭的火浪，眼底閃過一絲非常的光芒。他驀地將長槍插進空中，白手捏碎了一枚硃紅色的玉符。

他並不清楚“靈魂獻祭”究竟意味著甚麼，但冥冥中，他能感遭到這將是一場前所未有的磨練。

……

他緩緩收槍，目光投向了比烈焰更深處，那彷彿是下一道試煉的入口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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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劍交擊，火花四濺。

莫明深吸一口氣，認識到僅僅依托這類技能上的壓抑，仍舊不敷以完整擊潰虛像。他必須找到最後的衝破點。

“既然你仿照了我的劍術……”他俄然嘴角微揚，“那我就嚐嚐你不會的東西。”

林燁的身影殘破而狼狽，但手中長槍卻還是一往無前。他的靈力已經耗損得靠近極限，可剩下的三頭“炎獄火狼”仍然節節逼近，每一次打擊都讓他的身材多添一道傷口。

“叮！”虛像鎮妖劍橫擋，擋住了這一劍，卻被那股柔中帶剛的靈力炸開，腳步錯位，竟後退了半步！

“是我的劍術……”

“就這點本事，你還妄圖磨練我？”莫明大喝一聲，鎮妖劍靈力大漲，劍身收回震顫的嗡鳴聲。逆著虛像的進犯軌跡，他抓住對方的一點馬腳，一劍橫擊其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