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遠晟，你……”

唐笑倉猝鬆開他，伸手抹了把淚，低頭試圖檢察他的傷口。

他衝她悄悄點頭。

唐笑側頭循名譽去，瞥見空曠而陳腐的房間內，裴遠晟抱著糯米糍靠牆坐著，神采與唇色皆是一片烏黑。

他乃至來不及開槍――

唐笑的眼淚一刹時從眼眶中跌落。

莫非已經回家了嗎？

“不關你的事。”

唐笑緊緊握住他的手，目光果斷：“裴遠晟，我不會分開你的，我們永久都不要分開。”

唐笑認當真真地說：“你、我，還要糯米糍，我們這輩子都不會分開。”

而糯米糍一向吸吮的也並不是甚麼奶嘴，而是他的手指――

他又笑了笑，彷彿是因為暈眩或是其他，微微閉了閉眼，很快又展開，“你看……糯米糍也冇事，放心……”

“如果我不呢？”

“這個處所偏僻又埋冇，即便派人搜救，也不必然能敏捷找到……但是，彆怕……應當快了，信賴我，你和糯米糍必然會冇事的。”

唐笑下認識地問。

再靠近一點，發明他隱在黑暗中的一邊肩膀上也一樣，從肩胛骨處鮮血伸展，半邊身材都已經被鮮血染紅。

除了被糯米糍兩隻小手抱著吸吮的那根手指外，其他幾根手指指尖也一樣被咬破了，鮮血滲進指縫裡，有的已經凝固。

“我不止這麼說，我還要這麼做。”

裴遠晟淡淡地淺笑。

這一刻她真的好恨本身，為甚麼她這麼冇用？冇有她連一個繩索都掙不開？為甚麼她不能庇護好他？為甚麼她關鍵得他受傷？

可他到底為甚麼要把裴遠晟害成如許？

“……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