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那些殺手,還傷不到司徒崇明。”卓輕侯昂首,目光穿過遠處交叉的樹枝,投注到被燈火擯除進山林深處的黑暗中,好久方纔收回視野,麵無神采道:“相見不如不見…………現在我該做的,另有其事。”
“不必去追了。”出乎卓一官的料想,卓輕侯淡淡道:“再多派些人,務必將司徒崇明攔在紫月盟內裡。”
“為了爭奪教主之位,那三人鬥得不成開交,一時之間倒來不及有甚麼太大的反應。”
三人當中葛宣飛氣力最弱,趙是勳本來就將大半的重視力放在焦文和身上,如許一來,他更是會優先對於焦文和,而將葛宣飛臨時放在一邊。
十一一時反應不過來,隻顧呆愣愣地望著他。
猛地停下腳步,焦文和嘲笑一聲:“既然如此,就彆怪老夫心狠手辣了。未免夜長夢多,王全,安排下去,明日就脫手殺了卓輕侯。這黃口小兒根底尚淺,隻要他一死,部下的權勢自但是然便分崩離析。到時候趙是勳竹籃打水一場空,我倒要看看他會是個甚麼神采。”
那人接著道:“玄清堂那邊一口咬定是我們動的手。”
卓輕侯爬上高位不過數年,年紀小資格淺,權勢尚不及其他三人,又不摻雜□□之事,以是葛宣飛一貫不將他看在眼裡。誰曉得此人突然脫手,竟然就讓趙是勳自斷一臂,將親信荀凡攸投上天牢。且趙是勳向來多疑,就算肯定了事情是荀凡攸所為,卻一定會放過多少也有懷疑的焦文和。
“部屬不敢欺瞞主子。”劈麵那人哆顫抖嗦地答覆:“左護法卓輕侯是戌時一刻到達盟中的,他未曾回建安閣,卻掩人耳目去往玄清堂,與趙堂主的親信荀凡攸密談好久,醜時三刻方纔分開。”
卓一官:…………
王經心中暗歎了口氣,當下不再辯駁,低頭正要接下這個號令,卻俄然有拍門聲響起。
“有你在,我有甚麼好擔憂的。”葛宣飛乾笑道:“隻是我無才無德,得賢侄互助,是在忸捏。”
十一答覆道:“主子說了,他籌算爭奪教主之位。”
“你說甚麼!?”
自家主子一貫是這麼個暴躁易怒、誌大才疏又剛愎自用的脾氣,王滿是曉得的。隻是現在情勢逼人,確切冇有甚麼更好的體例,既然如此晚脫手不如早脫手,也好殺卓輕侯一個措手不及,不過詳細體例還是要再細細運營…………
見葛宣飛滿身生硬,卓輕侯輕笑著道:“我一死,趙是勳和焦文和定會爭相吞食我的權勢,到時候摻沙子出來也輕易很多。成事期近,葛叔如何卻這般嚴峻,不知是在驚駭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