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睿看以眼裡,喜在心上,乾脆又藉著芍藥花把沈凝誇整天女下凡。
下午的陽光下,少女的笑容比盛開的芍藥還要光輝,周睿的眼睛中閃過一抹冷傲,但隨即便消逝無蹤。
“啊?本來是沈老太爺之物,難怪呢,睿曾經家父提及,沈老太爺愛好高雅,保藏了很多古玩古畫,不幸睿晚生了幾年,不能親眼目睹老太爺的收藏。”周睿有些遺憾。
孟氏內心一酸,她的婉兒,就是這麼知心。
白鳳寺裡也有芍藥,賞花的多是來此上香的香客,墨客們常去的,是白鳳山一處就觀山台的處所,那邊不但有芍藥,並且另有一大片空位,既能撫玩山景,同時還能當場作畫,而周睿相約的後山竹亭,反倒是白鳳山最平靜的處所。
“後山的竹亭,下午的時候不冷不熱,賞花最好。”少年的聲音清潤和緩,讓人聞之心安。
究竟證明,周睿的確很擅言辭,他還滿腹詩書,他吟了幾首前人詠頌芍藥的詩句,還觸景生情親身賦詩一首。
沈凝轉過身來,笑容光輝:“好啊,那就明天下午吧。”
“呀,莫非大老爺老是說周公子文采斐然,本日一見果然如此。”
“實在相對於古玩和古畫,祖父實在正喜好保藏字帖,也不全都是前人字帖,隻如果寫得好的,祖父全都喜好,聽祖母說過,祖父常常對著那些字帖看得如癡如醉,連用飯都給忘了。”甚麼字帖啊,老太太可冇說過,不過,沈老太爺寫得一筆好字,也酷好書法,這倒是真的。
沈凝和春俏一起走來,也隻看到兩個擔水的小和尚,並冇有看到在此玩耍的香客或者墨客。
“好,明天不見不散。”
楊媽媽嘴裡承諾著,看向孟氏的目光卻越來越冷。
沈凝笑靨如花,她衝周睿揮揮手,提起裙子,小跑著追上前麵的姐妹們。
沈凝的嘴角抽了抽,不管是她還是原主,全都覺得周睿早就死了,那裡等過了?
周睿忙道:“二女人等睿十幾年,睿等二女人隻是一小會兒罷了。”
但是不得不說,這裡的風景確切很美,而竹亭中間的一畦芍藥,更是爭奇鬥豔,少了寺中芍藥的匠氣,天然去雕飾,多出幾分野趣。
直到她的身影消逝在一片青楊綠柳當中,周睿仍然站在那邊,腦海裡都是少女如畫的眉眼。
“不消了。”
沈凝羞紅了臉,低頭撫弄腰間的玉佩,周睿的目光下移,落到那枚玉佩上。
沈家是出過進士的人家,白鳳寺的掌院特地讓一名年過花甲的老衲來歡迎,並且騰出幾間居士寮房供沈家人暫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