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這時,一個尖厲的女聲從門彆傳來:“你個天生的喪門星,你敢砸牆,看我不打死你!”
孟氏怔怔,好不輕易才擠出一絲笑容:“婆婆,您如何也來了?”
聽到“不知廉恥心如蛇蠍”八個字,孟氏一下子瞪大了眼睛,她大聲喊道:“婉兒不是那樣的人,她不是!”
“你個女人家家的,不要乾粗活,謹慎把手弄粗了,老二......”老太太剛想叫二老爺,轉念一想,憑啥叫老二啊,因而她大聲喝道,“大郎,你來砸,把這些破牆頭全都砸了,快!”
因為院子裡有女眷,周睿不便進門,他站得遠遠的,孟氏冇有看到他。
沈大老爺的頭嗡嗡作響,一半是因為老太太的柺杖不謹慎打到他的頭上,另一半則是因為老太太命令要砸牆!
老太太看到那高矗立立的牆頭時,頓時火冒三丈!
沈大老爺還冇有反應過來,就被老太太劈臉蓋臉一頓打,他是一家之主,又是做過官的,那裡受過個委曲?
固然這麵塌了,但另有冇塌的處所。
不是她自謙,她一個從小乾活的丫環,都冇有女人力量大。
春俏這會兒已經看傻了,她頭回曉得,自家女人的力量竟然這麼大。
“夠了!”老太太怒聲喝道,她現在最悔怨的一件事,就是當年不該同意這門婚事,娶孟氏進門。
孟氏甩開想要攔住她的海棠,吼怒著衝進門來,原就不大的小院子,此時站得滿滿鐺鐺。
院子裡冇蒔花冇種樹,倒是牆頭上和房頂上野草長了很多,那蕭瑟的程度,將近趕上墳頭了。
不但沈大老爺和沈二老爺,連同妯娌小姑們全都在,就連老太太竟然也在!
恰好打他的是本身的親孃,沈大老爺也隻能受著。
老太太一想也是,她那花朵般的孫女,額頭上的傷也纔剛好,可不能再給砸一下了。
院牆被砸出一個大豁口,沈凝能看到站在門口一身狼狽的大老爺,以及正聞訊趕過來的二太太一家,以及三太太和沈梨花,她乃至還看到了周睿的身影。
沈大老爺不敢再勸了,他正在思忖有甚麼分身的體例,既能不砸牆,還能讓老母親息怒。
聽老太太提到孟婉,孟氏便想起孟婉在內裡受的委曲,她立即悲從心來:“婆婆,婉兒自幼嬌養著長大,那裡吃過那些苦,您是不曉得,這陣子她住在內裡,被人欺負成甚麼樣了,婆婆......”
孟氏一陣心虛:“婆婆,看您這話說得,我們也隻要清兒和凝兒兩個孩子,怎會不疼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