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凝明白了,不是焦氏陰力大增,長本領了,而是當時單美琪的床頭上有招魂符。
單美琪神采大變,對著方纔沈凝看著的方向,顫聲說道:“姐姐,你恨我做甚?我固然進門就有了身孕,可現在後代皆無,我生不如死,婆婆冷言冷語,夫君恰是左擁右抱,我不曉得我有甚麼是值得讓你恨的,你真若想恨,就去恨婆婆,恨夫君,不要恨我,我和你一樣,都是不幸人!”
單美琪喘著粗氣:“這可到哪兒說理去?閻王爺那邊行不?我寫張狀子,燒給閻王爺,他白叟家能收到嗎?”
沈凝不再多言,取出一道符,朝著焦氏拍了疇昔,焦氏在這裡耗了多年,既冇投胎,也冇修煉,一點修為也無,這道符拍過來,她來不及躲閃,便被定住了。
這就驚駭了?小場麵!
她不成能見度日著的焦氏。
單美琪床頭掛了招魂符,每天夜裡便來上一堆鬼在她屋裡集會,單美琪還能活著,真是古蹟了。
焦氏越說越是悲忿,字字血聲聲淚,看向單美琪的目光更加暴虐,恨不能把單美琪扒皮抽筋。
焦氏怔了怔,隨即又吼道:“你後代皆無,那是他們該死,我的孩子冇有了,他們也不該活著!”
單美琪氣得不成,口不擇言,沈凝等她抱怨完了,這纔不緊不慢地說道:“當初你有身孕時,床頭掛著甚麼東西?”
“現在那些東西還在嗎?”沈凝又問。
聽到沈凝較著是偏袒單美琪,焦氏臉孔猙獰,惡狠狠地對沈凝說道:“你既然能看到我,想來也是有幾分道行的,就因為我死了,而阿誰賤人還活著,你就向著她嗎?想當年,我貢獻公婆,照顧夫君,忙裡忙外,籌劃家務,隻因一向冇能有孕,不知受了婆婆多少白眼,我四周求醫問藥,為了能有身,吃儘苦頭,乃至連蟾蜍也吃過,好不輕易有了身孕,但是卻一屍兩命,而她呢,她甚麼也不消做,她一進門,就被夫君謹慎庇護,就連走路都怕她磕著碰到,婆婆更是逢人就說,說她比我無能,嫁出去冇多久就有了身孕,不像我,到死也冇能開枝散葉。”
沈凝不是保州人,且,焦氏歸天時,沈凝還隻是一個八九歲的小孩子。
沈凝口中念訣,將焦氏支出瓷瓶,這纔對單美琪說道:“焦氏被我收了,她承認當年嚇過你的女兒,令她夜夜哭泣,厥後她又踹過你的肚子,害你小產。”
沈凝哼了一聲:“你的鬼力不高,冇有多少本領,在你踹她肚子之前,她便已經惡夢連連,你可冇有這個本領,她抱著孩子,你就不能把那孩子如何,你又有何本領,能踹到她的肚子?你就吹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