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眼睛越瞪越大,青煙動了動屁股,乾脆又往他胸口上挪了挪。
忠縣並不大,馬蹄山離得也不太遠,走了半個時候便到了。
沈凝行動敏捷地捆住那人的手腕和腳腕,又取出一張符,貼在那人後背上,隻是她貼符的行動太快,那人並未發覺。
這一次,她冇帶秦家兄妹,隻帶了青煙和獨荒二鬼,趁著天還未亮,悄悄出了堆棧。
沈凝哈腰撿起一顆石子,朝著黑暗中的一處擲了出去,隻能嗖的一聲,一條黑影從草叢裡一躍而出,手中寒光凜冽,朝著沈凝撲了過來。
沈凝是第一次來忠縣,也不曉得那裡有這類處所,隻能出去找了。
沈凝對宰割活人冇有興趣,她走到那人麵前,拿起那人手裡的刀看了看,冷聲說道:“繡春刀?你是錦衣衛?”
秦時月吸了口氣,喃喃道:“冇看出來,這忠縣還真是藏龍臥虎呢。”
本來,青煙和獨荒進入西跨院時,劉阿喜還冇有睡覺,正跪在神龕前唸唸有詞。
忠縣必然有大夫吧,他現在最急的,就是要去看大夫。
那人緊閉雙唇,眼睛瞪得很大,儘是惶恐。
沈凝把那兩個小瓷瓶晃了晃,冇有翻開塞子,她把小瓷瓶放在那人麵前,問道:“這瓶藥,一瓶有毒,另一瓶是解藥吧。”
見她走了,那人鬆了口氣,就在方纔,他已經感遭到胸口的重壓感冇有了。
秦時月笑道:“管他甚麼來頭呢,他在我們身邊顛末時,都冇有多看一眼,明顯和我們冇有乾係。”
青煙和獨荒在前麵探路,找路過的幽靈問路,不一會兒,便折返返來:“天師,城南有座小山,名叫馬蹄山,是是以山形似馬蹄而得名,那座山是京中某位朱紫的私產,有專門的人過來打理,是以,這山上山下,既冇有住人,也冇有埋人,最合適乾這事了。”
剛好,青煙和獨荒前些日子幫著沈凝收攏獨眼老道的木像,對這個形象再熟諳不過了。
沈凝心中卻想起一件來,前次她去白鳳河邊時,剛從沈家巷子出來,便發覺到身後有人,那人的氣味與此人很像,固然淩厲,卻冇有殺氣。
但是他還冇能靠近沈凝,身子便直挺挺地落了下來,青煙和獨荒一個坐在他身上,那人掙紮幾下,說來也怪,明顯身上並不疼,可就是站不起來,隻能如許平躺在地上,任人宰割。
秦時雨點點頭:“此人武功很高,直到近前,我纔有所發覺,不知是甚麼來頭。”
青煙很快便找到了上山的路,一人二鬼向山上而去,這山雖不峻峭,但樹木富強,特彆是在夜裡,很有幾分陰沉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