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是啊，她現在是楊老爺獨一的妾室了。”

楊家有錢，捨得用火燭燈油，府裡上高低下燈火透明，但是東跨院裡倒是一燈如豆，不曉得的，還覺得是楊家苛待庶女，連燈油也捨不得給她用。

這兩人都是女鬼，死時年紀不大，都是十六七歲，臉上還帶著稚氣。

不過，進了院子，麵前便豁然開暢，亭台樓閣，小橋流水，乃至另有一個戲台。

沈凝點點頭：“我能看到你們，不但能看到，還曉得你們今晚本來要去地府取列隊號牌的，但是半路上卻被吸引，不知不覺便飄來了此處。”

那是兩隻新死不久的白衫鬼，並非青煙和獨荒，明顯是被陰物呼喚來的。

他們遵循車伕婆娘說的佈局，很快便找到了妾室和庶女居住的處所。

“那麼現在，劉阿喜還在楊野生尊處優？”沈凝問道。

楊婷隻是庶女，又方纔被從沈家退貨返來，唐姨母看她不紮眼，把東跨院裡賣力打掃的粗使婆子全都撤掉了，現在全部東跨院，就隻要一個丫環。

那間屋子公然如沈凝猜想的那樣，掛著厚厚的窗簾，將屋內與外界隔開。

歸正自從她進府以後，楊老爺便冇有碰過她，即便現在冇有其他侍妾了，楊老爺也冇有進過阿誰院子。

死了今後還給賣了？

楊老爺的風騷佳話，以及唐姨母苛待妾室和庶女的事，都是大戶人家司空見慣的，倒也並不希奇，但劉阿喜進門，以及萍姨身後又被賣的事，倒是很特彆的。

越是往正屋走便越冷，陰氣也更減輕了。

她們一邊側耳聆聽內裡的動靜，一邊獵奇地打量著沈凝和秦時月。

沈凝和秦時月從進院，直到來到二樓的一個窗子內裡，這一起上，冇有碰到一個活人，順利到達。

二鬼嚇了一跳，吃驚地看著她，年紀小的阿誰驚奇地問道：“你能看到我們？”

這是人無能出來的事？

“彷彿是叫萍娘，至於姓甚麼，我健忘問了。”秦時月說道。

三人的目標地便是楊府，楊家固然富有，但畢竟隻是商賈，冇有官身，宅子自是也不敢建得過分張揚，從內裡看去，就是淺顯富戶，冇有雕欄畫柱，也冇有高高的石階和門檻。

俄然，沈凝停下了腳步，她看到有兩隻鬼飄飄悠悠上了二樓。

沈凝嫌棄地看她一眼：“起首，這是胳膊，不是腿，其次，我的腿一點也不粗！”

二更時分，沈凝便和秦時月換上夜行衣，悄悄出了堆棧，秦時雨不放心，也跟著一起去。

清楚是神仙，活神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