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我們就在她屋裡,聽到楊婷又對著那靈牌說話,她說沈家二太太嫁奩豐富,可惜生不齣兒子來,如果她能一舉得男,那孩子就能記在二太太名下,到時,起碼不但能從二太太手裡摳出一半的嫁奩,就連全部沈家,今後也是她兒子的,因為沈家長房也冇有兒子,她的兒子,就是沈家獨一的男丁。
兩隻鬼苦苦相求,她們並不曉得,實在即便她們不求,沈凝也是要把她們送去投胎的。
傳聞供奉到必然的時候,靈牌能夠與供奉民氣念相通,比如供奉人問明天能不能出門,腦海裡便會傳來一股神識,奉告他能出門或者不能出門。
靈牌奉告她能夠去,她便來了。
她還說沈家之前是當官的,前陣子打官司又得了一筆大財,她問靈牌,是去還是不去。
沈凝心中一動,問道:“你們為何會去楊家?”
見到胡德,沈凝簡樸說了那天的事,傳聞當時屋裡另有兩隻鬼,胡德震驚不已,難怪沈凝讓他把雷擊木的法器用符紙包起來,本來是要把鬼堵到他鋪子裡,話說,胡寶齋自開業以後,還是第一次喜迎雙鬼。
瘦子鬼聽著焦急,搶過話頭說道:“另有另有,我們平素裡最驚駭佛牌佛像甚麼的,那些都是開過光的,我們受不住,但是楊婷的阿誰靈牌,我們卻一點也不感覺驚駭。”
沈凝心底湧起一抹濃濃的失落,她也不曉得為何會失落,連帶著,她感覺天上的玉輪也冇有那麼圓那麼亮了。
幸虧楊婷走了,二太太和二老爺,又開端持續他們的歡愉造人大計了。
再說,她還要和胡德說一聲,萬一有人找她找到了胡寶齋,就讓順兒去給她送信。
“你們說的靈牌,是靈位嗎?”沈凝問道。
沈凝哭笑不得:“你現在纔想起來?”
那靈牌陰氣極重,能夠吸噬各種陰物的陰氣,二鬼在楊婷屋裡屋外看到的那些鬼,都是被靈牌呼喚而來的,靈牌吸噬它們身上的陰氣,彌補本身的能量,為了呼喚陰物,供奉者會在屋內設一個小法壇,法壇裡埋進蛇、兔、雞等屬陰的植物屍身,用來增加靈力,這便是所真正的供奉。
不過,胡德驚奇歸驚奇,內心卻很歡暢。
沈凝卻對楊婷的那隻靈牌來了興趣。
鬼差走後,沈凝環顧四周,這裡是白鳳河上最荒涼的一片河灘,彆說是早晨,就是明白日,這裡也冇有甚麼人。
禿頂鬼哭喪著臉:“我覺得是那些本地鬼用心嚇人,不,嚇鬼的,他們欺生,甚麼事都做得出。”
次日便是黃道穀旦,沈凝半夜起來,帶著兩隻女鬼去了白鳳河邊,她輕車熟路送了二女去投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