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聽到母親如此誹謗本身的仙女，兒子勃然大怒，一腳踢翻桌子，掉頭便走。

“拔舌天國？不不不，我不去！”婆子嚇得六神無主。

楊氏追過來想要拉住他，兒子用力一甩，楊氏撲通一聲坐在地上，便再也站不起來。

“到時牛頭馬麵登門，就不問你去不去了。”白衣女鬼嘲笑。

“誰讓她犯口業的？該死讓她下輩子不能講人話。”白衣鬼說道。

擺攤兒婆子嘲笑一聲，拽著衣衫不整的楊氏便往外走，楊氏的丈夫肥大枯乾被婆子推倒在地，楊氏的兒子固然聽到動靜，但他是讀書人，自是不屑和這等販子惡妻產生牴觸，因而他挑選留在屋裡，屋門緊閉假裝甚麼都冇有聽到。

兒子冇有轉頭，他清算了幾件衣服，帶上本身的書便離家出走，先是住在同窗家裡，厥後在鄰縣找了個教書先生的差事，便分開了白鳳城。

“狗屁的官眷啊，一表三千裡，就是個遠方表姐罷了。”

“姓楊的，你害得老孃進拔舌天國，我打死你，打死你。”

……

並非是丈夫睡得太沉，而是她將近死了。

兒子聽到楊氏還在謾罵，衝到楊氏麵前，指著她的鼻子吼道：“我好不輕易考上秀才，眼看就能青雲直上，你做出這類丟人現眼的事，讓我今後另有何臉孔去見恩師和同窗們？”

但是話一出口，兩隻鬼便不見了，婆子驚魂不決，再也不敢入眠。

婆子想喚醒丈夫，卻發明丈夫鼾聲如雷，就像和她不是在同一個天下一樣。

她不但會死，並且身後會入拔舌天國，像那隻拔舌鬼一樣，把舌頭連根拔起。

婆子隻覺身下一股熱意，尿了。

婆子嚇了一跳：“舌頭都拔了，還要去當牲口？”

白衣鬼冷哼一聲：“有鬼登門，當然是你乾了人不該乾的事，歸正你也要進拔舌天國了，我無妨多提點你幾句，你好好想想你有冇有做過犯口業的事吧。”

“那她的舌頭還能長出來嗎？”婆子問道。

拔舌鬼麵龐愁苦，冒死卻發不出一點聲音，剛纔的哭聲都是白衣鬼收回來的，拔舌鬼連哭也冇有聲音。

彆看早上人少，可婆子的這番話連同楊氏那副衣衫不整的寒傖模樣，讓這件事從早上傳到中午，再從中午傳到早晨，一向傳到第二天，從這小小的早點攤子傳到白鳳城的大街冷巷。

白衣鬼打量著她，歎了口氣：“彆怪我冇有提示你，冤有頭債有主。”

“本來是有人用心給沈家姑太太辟謠啊，我就說嘛，那沈家但是出過進士的人家，如何會這般不堪呢。”